道后来才知这神仙妃子空有其貌,却毫不知礼,不懂礼数。 更是几次三番让他难堪,哪里是让他不敢直视,真真是让他不忍直视才对。 程怀玉倒是给他出了个主意:“若是实在不行,你就去跟三皇子说说,让他帮你请辞,三皇子一向为人和善,知你境况定然会帮你。” “好。” 楚尧叹了口气,随口应了声,又抱起月白来,揉了揉它浑圆的脑袋,望着窗外的雪出神。 她这个人出身皇室,却常常是离经叛道,肆意妄为,实在是让他一想到就头疼的很。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 “我在想你!” 卫明月捏了捏旁边小蝉的脸,啜了口南边献来的新茶,眉眼弯弯看着她笑道。 “得得得,殿下不想说就算了,我才不信殿下的鬼话,看殿下刚才那副想得出神的样儿,想的八成是凌公子?”,小蝉好奇地八卦道。 “噗……谁?凌砚?” “好端端的我想他做甚。” 卫明月不再与她玩闹,走到案前来,提了笔,翻来书来:“研磨。” “啊?”小蝉看了自家殿下一眼,真是可疑,再一想今日那本被画的乱七八糟的礼经突然就通了,“殿下又要糟蹋书?那我可不帮殿下研磨,我才不要助纣为虐。” 卫明月转过笔杆,在她脑袋瓜上轻轻一敲,“想什么呢?我是要把昨日的课业补上。” 《礼经》她是断然不会抄,但是课业她还得补齐,毕竟她答应了那人,言而不信这事她也做不来。 想来认识那人的时候本就是个错误,那天见他的第一眼只觉得与见了其他人的感觉不一样得很,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 成了她的伴读之后,她可算知道哪不一样了,这人满口都是礼仪,规矩,处处管着她,这哪里像个伴读,分明是个小古板,放在一众人里能一样么。 这天下怎会有人这般,年纪轻轻就如此死板沉闷,说话做事必讲尺度分寸,言行举止同那礼经一般,毫无差错,真真是无趣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