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似是覆了一层薄纱,静谧而飘渺。 “月白,她好像也并不是那么的让人讨厌,对吗。” 楚尧摸了摸月白身上雪白的毛儿,把它抱回它的小窝,矜傲地猫儿舔了舔爪子,再优雅地趴下,窝成一个舒服的姿势,不一会儿就只能听见清浅的呼吸声。 …… 天色渐渐暗下来,寒风“呼呼”地号着,马车拐了两个弯,便到了朱雀大街,又行了片刻就到了西直门。 卫明月顺着西直门行了一会,便到了瑶光殿,瑶光殿中已经燃上了宫灯,四处灯火通明,映得殿中金碧辉煌,犹如白昼一般。 小蝉出来迎了她,才见她刚回到主殿门口,就赶紧接了她,帮她接了披风,抱在怀里。 “殿下,三皇子来看殿下,等了许久了,殿下快去吧!” “皇兄来啦!” 小蝉点点头,送了她进去,又跑去传了膳。 三哥与她一母同胞,最是疼她,只不过三哥从来都是个大忙人,前些日子又要忙着去南方治理水患,水患刚平又遇灾疫,几番下来兄妹二人倒是许久未见。 “猜猜我是谁?” 卫明月猫了腰,踮了脚,绕到帘幔后偷偷跑到他的身后,圈起手来,两手轻轻覆住他的双眼。 “是月儿”温和地声音似水一般。 “皇兄每次都猜得那样准,真是没劲儿。” 卫明月松开他,转而抱着他的手,坐在一旁。 卫成朗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皇兄猜得准,只是每次都是月儿,我也每次都猜月儿。” “皇兄是有什么事儿来找月儿么?” 以卫成朗忙得脚不沾地的程度来看,只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卫成朗吃了口茶,淡淡道:“传言说你与楚家公子相处不合,故意刁难于他,是不是确有此事。” 卫明月确实委屈,却又不知道如何辩驳:“也没有故意刁难,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 卫明月想了想,还是慢慢说道:“起初,我只觉得他古板无趣些,总是事事管着我,触我霉头,近几日我才发现他其实颇有才学,又擅丹青,陪我念学实在是大材小用,因我受罚也没有怨言。” “其实他好像并不是我原先所想的那般让人心烦。” 卫成朗放下茶盏,淡淡一笑:“看来并不需要我的调解,我们月儿自己就已经想通了。” “皇兄就为这事儿?” “嗯呢。” 卫明月看他说完了就想走,更是死死把他拖住,“皇兄这就要走?” “皇兄还有很多事,你自己玩儿,皇兄得了空再来看你。” 卫明月抱着他的胳膊不放手,半天拧不过他才松了口:“好吧,那我再问皇兄最后一个事儿。” 卫成朗看她一眼,示意她快些说。 “《广陵散》很难找吗?又要去哪里才寻得到。” “你去清玉峰找一个叫南卿的琴师,或许他会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