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纤长的手指解开那早已浸透了暗红血色的鹿皮小靴。 “嘶”伤口重新牵动,又泛起刀割一般的疼痛。 楚尧手指停了一瞬,眉心微蹙,却还是脱下鞋袜,伤口的血渍与鞋袜黏在一起,一扯动便是钻心的疼,明晃晃地伤口模糊了血肉,险些露出踝骨。 楚尧心下一颤,从衣摆上扯下一块白布,把这踝骨的伤口包扎上。 卫明月死死咬住下唇,看着眼前人神色依旧沉静,认真。卫明月包扎好了伤口,套上小靴。 杵着地强忍着站起来,伤口虽然吓人,却幸而没有伤到骨头。 “殿下还能走吗?” “你把我的马牵过来,‘雪影’就在往西面过去的长松林那边。”卫明月吸了一下鼻子,开口却还是带了哭腔。 “好,一会儿我牵了马带殿下回去,怎么样?” “嗯” 楚尧牵了马过来,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上去,微风把她的发丝吹得凌乱,不似初见时彩绣辉煌,也不似木棉树下娇美倾城,更不似平日里那般张牙舞爪。 此时,却是似乎只是一个有几分脆弱的、真实的她。 日色渐暮,似是已经过了申时,凌乱的风吹得树枝七歪八倒,“簌簌”作响,卫明月支撑着坐到马上,却听得那清晰地窸窸窣窣声…… 是那只银狐! 它身上有箭伤,根本走不了几步,先前她已经追赶多时,想必它已经到了极限,这时候已经力竭。 卫明月看了一眼去牵另一匹马的楚尧,咬了牙,一扯缰绳,听着声便追去。 “殿下还要去哪!”楚尧回头却见她要走。 “我去追银狐……” 话未说完却听得一个冷淡的声音:“殿下为何此时还要这般争强好胜,难道头筹的名声赏赐就那么重要!” “我……” 卫明月抬头看了一眼银白的狐影就快不见,也顾不得太多,一咬唇,便扬了鞭追上去,只留下一个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