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坐到小榻的另一边。 手里绞着手帕,不知所措,忽而看到榻旁的盒子里放的凝心草才又想起正事来。 只是一想到他白离山上说她争强好胜,只图名声和赏赐就心中不快,把这装凝心草的锦盒抱在怀里,说道:“你在白离……” 话未说完却是被身后的人抢了话,清冷的声音像浸了水一般,自背后传来:“在白离山时,是我的错,是我不明情况就误解了殿下,还说了如此过分的话。殿下可以原谅我吗?” 卫明月一怔,气早已消了八分,却还是咬了咬唇道:“我不原谅,你这道歉空口白话,没有凭据,也没有赔礼,我才不原谅你。” “殿下想要什么?那我下次再带了赔礼来。” “想要什么都行吗?”卫明月眨眨眼,转过身来看向他。 “嗯,都行。”楚尧点点头,答道。 卫明月瞅了瞅楚尧腰间的玉佩,玉质润泽通透,上面是精细的小荷纹样,甚是好看。 刚才哭累了又从榻边的小几上拿了桃酥轻轻咬了一口,偏过头声如蚊呐地说了一句:“我要你腰间的这块玉佩。” …… 等了半晌却是没等到回应。 卫明月抬头看向他,楚尧拿着腰间的玉佩看了又看,却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刚刚还说什么都行,怎么这下她随口一说就不行了。 卫明月一把抢过玉佩,提着穗子放到眼前,玉质细腻,色均匀,通体一口气,浑然天成,雕刻精细,可以看出荷叶的纹理,确实是块好玉,难怪他不舍。 楚尧看着玉,欲言又止,半晌还是摇了摇头,认真道:“殿下换个东西吧,这个不行。” “为什么?” “这个玉佩是我家中祖传的白玉,只能留作定亲之时,作为信物。”楚尧有几分无措,却还是解释道。 “哦。” 卫明月也不再为难他,只是默默把玉佩推到他的身边。 “那我不要你的赔礼了,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卫明月只是低声道。 说着又把装了凝心草的锦盒递给他:“你自己拿了去找南卿吧,他不喜欢我,去了反而招他讨厌。” “殿下……”楚尧没有接过凝心草,只是看着她。 卫明月推了他一把:“你拿走,成君还等着凝心草治病呢,我可不是为了你,你可别多想。”卫明月把锦盒塞到他怀里,不耐地推他出去。 “你走,你走,程怀玉指定还在等你。” 楚尧叹了一口气,只得拿了锦盒出了帐门,去寻了程怀玉。 明月一个人坐在榻边,只觉得心口有些闷,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她最近一颗心蹦蹦跳跳,七上八下的,该不会是她有什么心疾吧! 那可不行,英年早逝怎么办!还是得传了太医来看看,想着却又蹙了眉,那不行,太医开的药苦到不行,实在难以下咽,一时间一张脸皱成一团。 谁叫苦死和病死实在是让人难以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