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之意。若是能像南卿与成君一样,每天居于山水之间,远离朝堂纷争,实在是人生理想。 “是,公子坐稳了,今儿赶路得走的急些。”龄官赶了马,趁得日头刚落,夜色还不算深,借着些刚显现出来的月光,向楚府赶了去。 天色渐晚,暗了下来,城外山路无人,行的快些,入了城内便是繁华夜市和喧闹的街景。 四周还是人影攒动,街头不少卖些吃的喝的,卖些小玩意儿的小贩,涌动在街头,又有酒肆,戏班子咿咿呀呀得唱起来,整条朱雀大街热闹极了。 过了朱雀大街,拐过两条巷子,便到了楚府,楚尧刚下车便见了一辆四驾的马车停在门口。 是她的马车。 楚尧等在门口,却不见下来,只见得元宝往里拿了两个食盒,便下了车,见他正巧在门前便赶紧上前来:“今日一日都未找见楚公子来参加我们殿下设的宴,殿下便吩咐小的给楚公子带上一份新鲜鹿肉,这样楚公子回了府也可尝上些。” “好,有劳了。”楚尧应了声,旁边的龄官儿立马会了意,赶忙上前接过元宝手中的食盒。 “楚公子客气了,不过是小的分内之事。”元宝完了差,上了马车,拿了拉了缰绳就准备掉头。 “嗯……殿下她伤好的怎么样了?” 元宝回头看了楚尧一眼,这楚公子什么时候这般关心公主殿下了。 楚尧对上元宝的视线,掩盖住几分情绪的波动,淡道:“我问问殿下何时才能回来补上功课,殿下已有九日未来学宫,再不来恐怕落下的会更多。” 元宝倒是有几分吃惊,这楚公子当伴读还真是称职,连公主请假几日都记得这般清晰吗? “这几日太医来了说还须再静养几日,还请楚公子转告太傅,约摸这这几天应该是去不了的。”元宝又抱了拳,如实回道。 “好,我知道了。” 元宝驾了车,一路上赶着回去瑶光殿,现下席面还未散,还能趁着公主今日玩得高兴,讨了酒喝,或许得点儿赏赐。 一路到了瑶光殿,隔了老远便看见殿中依旧灯火通明,借着华光走得更近些,便听得里面嬉笑打闹声不断。 进了院门,穿过前院的一片桃林,便见得一众侍女门也倒上了酒,小酌几杯,在殿前摆了小几,拿上叶子牌,也打上几圈,赢几个小钱。 元宝顺了路,进了正殿。 刚一进殿,便见这小殿下似是喝多了酒,两颊绯红,晕乎乎地捏了这凌公子的手腕,说话都带上几分含糊不清:“你耍赖,刚才分明就是到你罚酒,说,你是不是趁机把酒都倒了。” “我可没有,分明是你这飞花令还没玩上几轮就接不下去,自己先喝得头晕眼花,看岔了眼。” “怎么可能!” 凌砚掰开她的手指,两手捧着脸颊给她乱揉一通:“现下醒了没,能看清了?” “你干什么啊……我的脸都要叫你揉坏了。”卫明月醉得不省人事,哪有几分清醒过来的样子,一手杵在小几上,捂着头皱眉。 “头好疼……” 小蝉见了这小祖宗怕是又喝多了上头,赶紧倒了些提前备好的醒酒汤,拿了汤匙端过来。 卫明月喝了几口,还是趴在桌上不想动。 元宝早就见怪不怪,这小殿下醉成这样,讨赏怕是讨不到了,倒是可以趁了宴席还未结束,出去吃些酒,领上些炙鹿肉,吃完也好好休息一番。 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