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回去。” 她突然有些窘迫,本以为早已习以为常,却又一瞬间难以启齿,想了半晌却也只能说:“公子不必相送,我是这快活林的姑娘,前面不远就是…我住的地方。” 听了她的话,他未曾言语。 她突然忍不住心痛只得匆匆告辞。 过了整整三个月,她都没有忘记他,她不敢奢望再次相见,只是原本麻木的心却隐隐有些刺痛。 第三次相见,便是在这青楼之中,他只为她而来。 她不敢相信,红着眼问他:“公子不该来此,与我这种污秽之人在一起,折辱了公子。” 他却只说:“我并非觉得姑娘污秽,姑娘在我心里是洁白的荷花,不染纤尘。” 他与她探讨诗词,偶尔也会同她说些心中烦恼。那日,他喝醉了酒,她突然想问:“公子为何隔了三月才来?” 他说:“三月前,我没有功名,身无长物,全都倚仗家族,而现在,我能靠自己给你一个承诺。” “第一次相遇之时,他看我之时不是打量,而是平视,我才突然觉得这么多年来我其实也是一个有灵魂的人,而不是一个玩物。” “第二次见他时,他救我于危难之间,我的心忍不住开始为他跳动。” “第三次他毅然决然走向我时,我此生已经再也无法忘记。” “当他向我承诺之时,我便决定以命相托,宁愿赴死也不回头。” 人生三见,拟定终身之约。 红烟心下一惊:“你又何必如此决绝。” “他让我从这个泥潭里爬起来,洗净满身污泥,我的心再一次跳动,我再一次活着都是因为他,若是有一天他不爱我了也没有关系,我也依旧会爱他,一如既往。” …… 婚期定在三月二十六,是个吉利日子。 新修的宅子挂着程府的牌匾,门口两只威严的雄狮也挂上了喜绸,沿街的红灯笼更是喜庆极了。 正午,长长的迎亲队伍自朱雀街排起,程怀玉在前迎了湘湘上门,两手交握,结一生欢喜。 程府之中虽然宾客大多未曾赴宴,只来了不过百人。 程怀玉却是毫不在意,宾客少反而乐得清闲。 楚尧与程怀玉关系好,来得早些,这人一向不理闲事,今日却帮了不少忙。 程家虽然都不赞成他的婚事,程若兰却还是来了,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侄子,身边之人皆不理他之时,亲近之人更不能背刺于他。 程怀玉请了程若兰进府,楚尧留在门口陪着程怀玉迎客。 “怀玉,你什么时候到连州赴任。” “四月中旬就会去。” “嗯,程府这边,舅父,舅母我会帮忙照看,你且放心。” “父亲那个脾气,只不是是气两天就过去了,他还能真一辈子不理我?母亲素来疼爱我,只是她现下还不能理解我跟湘湘的感情,不过我相信,母亲看到我过得幸福,她没有理由不支持我。” “嗯。” 二人正说着就见了姚家兄妹带了贺礼前来,程怀玉赶忙上前迎了姚知舟,叙上话来。 楚尧看见姚秀犹豫了一下,还是行了一礼。那日,明月说起他与姚秀定亲一事后,他回来还特意问了母亲,说确实去问过姚家一次,只是说定亲却是没有的事儿。想必是有人捕风捉影误传了谣言。 还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