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管,告诉他,下不为例。” “明白,交给我了。” …… 三楼。 总巡长办公室。 程千帆将报纸呈给总巡长覃德泰。 并且将自己从大头吕那里了解到的情况汇报。 “此事,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理?”覃德泰放下老花镜,问。 “属下以覃总马首是瞻。”程千帆表情认真,态度端正,说道,“覃总您说怎么办,属下立刻去办。” “让你说,你就说。”覃德泰微笑着,“在我面前不必那么拘谨。” 程千帆闻言,站得笔挺的身形稍稍放松。 但是,依然态度恭敬,微笑说,“那属下就姑且说说浅见。” “说吧。”覃德泰点点头。 “《晶报》素以制造噱头、无中生有,极尽夸赞之能事来哗众取宠。”程千帆表情认真,“该报对我巡捕房素来颇多污蔑,极不友好。”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故而,属下认为,对于这种无良媒体,不能再容忍,需要下重手。” “唔。”覃德泰微微颔首,“怎么才算是重手呢?” “查封报社,捉拿造谣中伤我巡捕房之曹宇。”程千帆杀气腾腾说道。 “你啊你。”覃德泰指了指程千帆,“封报馆,抓人,我倒是也想要这么做,但是,难啊。” 他起身,拉开窗帘,雨后的阳光很好。 …… “《晶报》的张某人也是颇有能量的,还有些人,总是说什么媒体自由,公董局也是不会允许我们抓人的。”覃德泰摇摇头,“好了,我会向上边反应,妥善处理此事的。” “属下鲁莽,险些坏事。”程千帆露出惭愧的表情,说道。 “无妨。”覃德泰摆摆手,“年轻人,要是没有那股子气势,反而不好。” “多谢覃总教诲。”程千帆恭敬说道,“那属下先告退?” “去吧。”覃德泰点点头。 程千帆敬礼,转身,就要离开。 “刚才楼下你那边吵吵什么呢?”覃德泰忽问。 “没什么,弟兄们打牌呢,被我骂了一顿。”程千帆眼睛不眨说道,“打扰到覃总了?我下楼再骂他们一顿。” “上班时间打牌,搞什么呢。”覃德泰哼了一声,“下不为例。” “是!”程千帆再度敬礼,离开后,轻轻的将房门带上。 …… 覃德泰看着这一幕,待程千帆离开后,他从抽屉里摸出自己那个黑皮小本子。 打开,翻到某页,找到了程千帆的名字。 在程千帆的名字后面,有标注:无可疑。 覃德泰在‘无可疑’三个字后面划了一条线,线上写了日期,线后加了新的标注:有为才俊,政治可靠。 《晶报》上面刊载了讽刺、挖苦、抨击巡捕房的文章,此事他事先并不知晓。 但是,看了文章,此文的文风,以及署名曹宇,令他立刻就判断出,此曹宇,便是彼曹宇。 此人是他亲自推荐、打入红党内部的钉子。 程千帆毫不犹豫的表示要动手抓人,封馆,其果断狠辣,比之党务调查处也不差。 此前就得知这名年轻的手下对于红党态度恶劣,甚至可以说是仇恨。 现在,程千帆表现出对于不听话的媒体界的不满和痛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