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觊觎中国领土的野心,一直处心积虑、不择手段地在中国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并在中国的其他城市有了自己的租界,自然不可能不对上海动心,他们也想要在上海建立真正的租界。 不过,最终他们还是没有能够在上海获得官方承认的租界许可。 这当然这不是前清王朝敢于拒绝日本的威逼,原因是光绪二十五年英美公共租界扩张时,清政府与列强有过约定:上海除了早已既成事实的法租界外,今后各国均加入公共租界,不再设专有租界。 这自然是老牌的帝国主义为保护自己的既得利益,限制后来者抢“蛋糕”而采取的一种对策。 以英国为首的老牌帝国主义反对日本在上海设日租界。 日本人自知自己此时的力量还不足于与老牌的帝国主义分庭抗礼,只能强忍下来。 既然公共租界大家有份,日本便转而在公共租界内(虹口)建立自己势力圈的图谋。 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的时候,在沪日本人大约只有八百余人。 到了现在,整个公共租界的日本人接近八万人。 日本人不仅在虹口开店设厂,办学校、医院、建剧场、神社、组织日本人俱乐部,而且造营房,辟军用操场,驻扎军队,建立海军陆战队司令部,甚至任意设岗放哨、武装巡逻。 可以这么说,一旦第二次淞沪会战爆发,虹口区便日军放在上海的腹地的一枚足以致命的钉子! 狄思威路。 一辆黑色的尼桑小汽车停在路边。 后排座位上,程千帆安静的坐着,他的手中把玩着一把韦伯莱斯考托转轮手枪。 他的腿上,安静的放着一挺芝加哥打字机。 他的脚边放着一个特制的小提琴盒。 如果遇到盘查,这款芝加哥打字机转瞬间便可以拆卸放进小提琴盒。 “车牌换了没?”程千帆问。 “换了,出门的时候就换了。”驾驶座的李浩说道。 “油加满了?”程千帆又问。 “加满了。”李浩说,他扭头,苦笑着对程千帆说,“帆哥,我不是新手了。” 他可是看到,帆哥上车前,就绕着车子转了一圈,看了车牌,还检查了油箱、轮胎的。 现在又来特别问一遍。 “我希望你能够如同新手一样谨慎,每一次行动前都在脑子里将所有细节过一遍。”程千帆表情严肃说,“浩子,记住我说的话。” “明白了。”李浩点点头。 程千帆轻轻掀起车帘,看向外面。 这里是虹口区最繁华的街道之一,有着‘东洋街’之称。 整条街,随处可见日本商店,有日式料理店、生鱼店、点心店、木屐店、绸缎店、和服店……五光十色,东洋情调浓郁。 程千帆的表情阴沉,‘东洋街’这个名字,令他感到愤怒和巨大的耻辱感。 正如他,法租界的贝当区、霞飞区、台拉斯脱路、辣斐德路等等这些名字一般,这是帝国主义强加在中国人身上的耻辱,不,确切的说,是帝国主义烙在中国的土地上、中国人身上的耻辱印记! 他和他的战友们,抛头颅、洒热血,投身红色浪潮,便是要将这些耻辱的印记一洗而空,建立属于人民的国家,再也没有这些代表了耻辱的外国名字,更没有如同狄思威路的‘东洋街’这种所谓的日本风情街! “帆哥,你为什么不告诉小道士,我们在狄思威路为他断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