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另外,组织上决定以你来担任特别党小组的组长。” 说完,彭与鸥看着程千帆。 “组织上征询过老黄的意见没有?”程千帆问道。 “这是组织上的决定,也是‘农夫’同志的建议。”彭与鸥问,“怎么?有压力。” 程千帆摇摇头,倒也不是有压力。 他只是有些惊讶而已。 他是第一次听到‘飞鱼’同志的代号,对于这名同志不了解,不予置评。 不过,‘鱼肠’同志参加革命的时间比他早,斗争经验丰富,能力不俗,他本以为组织上会安排老黄为党小组组长的。 “我服从组织决定。”程千帆正色说到。 “这就对了,就是要有这股子朝气!”彭与鸥微笑说,“想知道‘农夫’同志怎么说的吗?” “想!”程千帆振奋说。 “‘农夫’同志说,‘当年寻淮洲同志二十一岁当红军军团长,千帆同志二十一岁当党小组组长,差得远呢,要加油。’”彭与鸥模仿‘农夫’同志的口吻说道。 “我定当以寻淮洲同志为榜样,严格要求自己,永远忠于党,忠于人民!”程千帆表情认真说道。 “说得好。”彭与鸥高兴的说道,“永远忠于党,忠于人民,为中华民族的解放和全人类的解放奋斗终生!” “‘鱼肠’同志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程千帆说道,“彭书记,请你介绍一下‘飞鱼’同志的情况。” 他是党小组组长,自然有资格和权利了解小组成员的情况。 “哈哈,你见到了‘飞鱼’同志,可要请他吃饭,向他赔罪呢。”彭与鸥笑着说道,“‘飞鱼’同志好好的巡长职务,被你弄没了。” 程千帆惊呆了。 听了彭与鸥的话,他的脑海中立刻蹦出来一个人的名字。 路大章! 法租界霞飞区霞飞路巡长路大章! 路大章竟然是‘飞鱼’! 路大章是我们的同志! “路大章就是‘飞鱼’同志?”程千帆惊呼出声。 “是的,‘飞鱼’便是路大章同志的代号。”彭与鸥说道,“有一个情况,你可能并不知晓。” “‘飞鱼’是‘鱼肠’同志曾经用的代号,后来老黄使用了‘鱼肠’这个代号,‘飞鱼’的代号没有封存,而是由路大章同志继续使用。” 程千帆这才了解了‘鱼肠’和‘飞鱼’这两个代号之间的关系。 这种情况是相对比较罕见的,一般而言,一个代号匹配一个同志,该名同志牺牲或者调离,新同志即便是接替他的工作,也不会继续使用原先的代号。 当然,最让程千帆震惊的是路大章竟然是‘飞鱼’。 自己、老黄、路大章,组织上在法租界巡捕房竟然安排了三名潜伏特工。 自己和老黄在法租界中央区。 路大章在法租界霞飞区。 两个巡长,一个医疗官,要么是‘位高权重’,要么是极为关键的位置。 这还没有算即将被程千帆‘赶出’巡捕房的秦迪。 而无论是‘火苗’,还是‘鱼肠’,亦或是‘飞鱼’,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 中央特科成员! 程千帆甚至有一种,法租界已经成为特科在上海的重要据点的感觉。 很显然,‘竹林’同志非常重视在法租界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