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予理会。 随后,苏文西背后的日本主子跳出来,指责租界当局包庇对日不友好分子,纵容租界内部反日宣传、妖魔化爱好和平的大日本帝国。 如是,租界当局很快妥协。 …… 黄浦江上传来日军炮舰的汽笛声,程千帆再度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口烟气。 所有的一切都表明,随着日寇的步步紧逼、租界当局的不断退让,上海未来的抗战形势和环境将会愈发严峻。 其中,法租界当局允许特高课参与对郑卫龙的审讯,且以程千帆的暗中观察,日本人在审讯中甚至占据了一定的主动权,这更是一个极为危险的讯号。 …… 政治处,刑讯室。 荒木播磨阴冷的眼神盯着被绑缚在电椅上、身上已经插上电极的郑卫龙。 “郑先生,只要我将电闸轻轻一推,你便能体会到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荒木播磨咧嘴,冷笑着,“你现在开口还来得及,大日本帝国会认可你这个朋友的。” 郑卫龙两眼肿得像紫葡萄,身上大块的烂肉瘀血,全身上下留下道道鞭痕。 他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盯着荒木播磨看。 荒木播磨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郑先生,我尊重你的选择。” 说着,他狞笑着用力推上电闸。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郑卫龙全身都在剧烈抖动,很快便昏死过去。 荒木播磨拉起电闸。 旁边,特高课的一名特工上前仔细查看了郑卫龙的情况,朝着荒木播磨点点头,示意人还活着。 在一旁观看的华籍探员咬了咬牙花子,将脑袋转向一侧,不忍去看。 他身旁的法籍探长霍尔坐在转椅上,双手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只是偶尔抬头看一看。 …… 一盆冷水浇在了郑卫龙的身上。 被泼醒的郑卫龙,表情是茫然的,他竭力的睁开眼睛,四下张望。 这是电刑的后遗症之一,受刑者的神经和大脑会受到摧残,需要时间来慢慢恢复正常。 荒木播磨并不着急,他慢悠悠的点燃一支烟,叼在嘴中,上前两步,微微探身、弯腰,盯着郑卫龙那有些涣散的眼眸看。 终于,郑卫龙双眼聚焦,神情回复正常了。 “郑先生,感觉如何?”荒木播磨拍了拍郑卫龙的脸颊,微笑说道。 郑卫龙低着头,不说话。 “看来郑先生并不满意这次服务啊。”荒木播磨一摆手,“提高电压。” 他话音未落,便听到了郑卫龙有气无力的声音。 “我,我说。” …… 程千帆哼着小曲回到了薛华立路。 “程老弟。”一辆小汽车停在他的身旁。 后排车窗摇下来,露出袁开洲的脸。 “袁老哥,去哪里发财啊?”程千帆一只手搭在车窗下沿,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汽车顶棚上,笑着问道。 “发个屁财。”袁开洲骂骂咧咧说道。 说着,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通裕旅馆出了凶杀案,死了三个人,据说是悍匪姜骡子下的手。” “姜骡子?”程千帆眉毛一挑,翕笑一声,“这老东西胆子够大的啊,还敢来租界闹事,这回你袁大巡长出马,这老东西是蹦跶不了了。”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