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是特殊情况。”荒木播磨摇摇头,“宫崎君你还记得吗?按照童学咏所说,他本不应该知道在法租界潜伏的苗圃。” “我明白了。”程千帆思忖,点头,“红党方面并不知道童学咏无意间认出了苗圃,所以,即便是示警,也不会考虑到向苗圃示警。” 说着,他佩服的目光看向荒木播磨,“荒木君考虑问题更加细致,宫崎自叹弗如。” 然后,宫崎健太郎看向三本次郎,表情凝重说道,“课长,关于内奸的身份,属下有一个猜测。” …… “你说。” “汪康年的大道市政府警察局侦缉队。”说着,他停顿一下,作思考状,缓缓说道,“甚至不排除是汪康年本人。” 三本次郎本来是点头,因为他现在也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汪康年的侦缉队: 特高课是没问题的。 那么,直接抓捕童学咏的侦缉队队员中,便值得怀疑了。 不过,旋即他又听到宫崎健太郎竟然将奸细的帽子甩手扣在了汪康年的脑袋上,三本次郎气坏了,“巴格鸭落。” 三本次郎气的骂道,“你的脑子里是稻草做得吗?!” “巴格鸭落!” “满脑子都是和汪康年的私怨!” “时刻不忘记落井下石!” 三本次郎指着宫崎健太郎的鼻子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挨骂的宫崎健太郎不敢吭声。 一直是毕恭毕敬的鞠躬,低头,乖乖挨训。 待三本次郎骂完之后,他才敢挺直腰,抬起头,站好,不过,眼神中还是带着不服气。 三本次郎一看,更加生气。 他气的不是宫崎健太郎怀疑汪康年,事实上,即便是宫崎这个家伙因为个人仇怨故意攀诬汪康年,他也不会太在意。 他生气的是,他已经再三叮嘱宫崎健太郎暂时放下和汪康年的过节,但是,宫崎这个家伙太记仇了,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言语上却始终没有放弃任何对汪康年落井下石的机会。 他生气的是这个。 …… “你告诉我,你怀疑汪康年的理由是什么?”三本次郎冷哼一声,说道。 “没有理由,属下只是觉得侦缉队有奸细的可能性极大。”宫崎健太郎瓮声瓮气说道,“既然侦缉队可能有奸细,为什么不能是汪康年这个侦缉队的队长呢?” 三本次郎面色一沉,这是什么逻辑? 不过,就在他准备训斥宫崎这个家伙的时候,却是神情微变,到了嘴边的训斥之语也回去了。 “课长,我赞同宫崎君的看法。”荒木播磨说道,“宫崎君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关键事情上,他还是公私分明的。” 说着,他看向三本次郎,“正如宫崎君所说,既然侦缉队有奸细,为什么这个奸细不可能是汪康年?” 是啊。 为什么不能是汪康年? 三本次郎也陷入了沉思。 “课长,属下一直有一个疑惑。”宫崎健太郎看着三本次郎,小心翼翼问道。 “什么疑惑?”三本次郎说道。 “根据课长您所言,汪康年一直致力于抓捕红党,尤其是此人对红党特科红队的行动高手‘陈州’非常感兴趣,可谓是死咬着不放。”宫崎健太郎露出思索的表情,“这一点我曾经很不解。” …… “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