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钧,他语气平静,对‘蒲公英’同志说道,“宫崎这个身份,作用极大,但凡有一丝可能性,都要保住,哪怕是冒着牺牲生命的代价,我也愿意!” “我不同意!”‘蒲公英’坚决摇头,“‘火苗’同志,我是你的上线。” “‘蒲公英’同志。”‘火苗’缓缓地摇头,“按照组织纪律,你只有临时领导权,并没有绝对命令权。” 程千帆的组织关系在‘翔舞’同志手里,由‘农夫’同志代为直接领导。 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若是能够安然度过危机,保住了宫崎这个身份,这意味着我什么,‘蒲公英’同志,你应该知道!” “我当然知道。”王钧点点头,“但是,‘火苗’同志,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去冒险!”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以两人的共同的名义向西北总部发电,请示‘农夫’同志。 …… 这是皖南的一个小火车站。 此时此刻,一支队伍正在冒雨前进。 “前面的铁路被毁了,连长,我的建议是下车,徒步行军。”一名军官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身旁的战友说道。 暴雨如注。 “下火车。”连长抬头看了一眼倾盆的大雨,“火车是好,但是,两只脚离地,总感觉不安稳。” 很快,这支小部队下了火车,冒着倾盆大雨徒步行军。 “同志们,跑起来,让身体暖和起来。”指导员扯着嗓子喊道,不过,他的声音很快被漂泊大雨淹没了。 “什么人?” 尖刀班看到前面有人影闪烁,立刻出声喝问。 “警戒!”连长赶紧喊道。 “别开枪,都是中国人!” 这是一对国军伤兵,刚才前线退下来,他们乘坐的运送伤兵的列车遭遇了日军轰炸,大部分伤兵殉国,侥幸生还的伤兵互相搀扶着,冒雨行进。 连长、指导员和战士们看着这伙国军伤兵。 这些缺肢断腿、皮开肉绽、甚至仅用毛巾临时堵住外露肠子的伤兵们忍着伤痛的煎熬和饥渴的折磨而艰难前行。 因得不到及时救治,伤员们的伤口开始溃烂和恶化,队伍中散发出阵阵血腥和恶臭。 伤兵队伍一片混乱,绝望的咒骂声、哀叹声此起彼伏,还有因为伤势疼得惨叫声。 还有行动不便的伤兵正在暴雨下的泥水中艰辛的匍匐前进。 “白狗子!”一名士兵咬了咬牙,骂道。 “给老子闭嘴。”连长低声骂道。 指导员胳膊肘碰了碰连长。 连长咬咬牙,嘴巴里嘟囔了一句,咆哮着,“去帮忙。” “木恒,方木恒!”指导员则是喊了一嗓子。 “来了。”方木恒从风雨中跑来,他一挥手,几名战地工作组的同志冲了上来。 狂风暴雨中,他们站在道路两边。 士兵们搀扶着伤兵,帮助他们找了能勉强遮风挡雨的地方。 方木恒领唱,只有四个人的战地工作组为这些伤兵慰问演出。 暴雨倾泻,大风起。 歌声悲壮! “每一个人都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我们冒着敌人的炮火! “前进!” “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