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拿老黄没辙了,你说什么?举告老黄喝酒?老黄喝酒这是事吗?压根不是事。 以前有覃德泰关照,老黄活得很好,现在有小程总关照,老黄继续活得很好。 这名告小状的巡捕则被老黄骂了个狗血淋头,甚至被吐了一口浓痰,后来在一次抓捕行动中受伤,在治疗过程中被老黄狠狠地整治了一番。 个老东西,没天理了。 不过,经此之事,再也没有不开眼的去举告老黄,他老人家愿意接电话就接电话,乐意拔电话线就拔电话线,您开心就好。 就是这么操蛋的事情,警务总监办公室竟然还行文褒奖: 中央巡捕房是第一个给医疗室配备电话的巡捕房,这体现了中央巡捕房在金克木金总,程千帆副总巡长的领导下,锐意进取,以先进工具武装自己,保障警员生命安全的榜样举措! 老黄两步走到桌子边,拿起电话听筒。 “老黄,是我。” “程总,怎这么晚打电话来,莫非是家里有人生病了?”老黄问道。 “你就不能盼着我一点点好。”程千帆笑骂说道。 电话那头的老黄嘿哈笑着。 “有应酬,还没到家,你上次送我的那什么草,过了这么些天了,还能煎吃吗?”程千帆抽了一口烟,说道,“能用的话,我就叫若兰给我煎药,回家正好喝,不能的话,我一会路过药材铺子买点。” “什么草?”老黄表情瞬间凝重,却是打了个哈欠说道。 “就是你说的清热解毒的。”程千帆想了想说道,“就是那个,你说苗人还用他治蛇毒的。” “韩信草?”老黄问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程千帆点头说道。 “可以用,煎服就行了。”老黄说道。 “好了,你睡觉吧。”程千帆笑着说道,然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大晚上的吵醒你,我过两天带两瓶上好的花雕给你。” “那感情好。”老黄嘿嘿一笑,挂掉了电话。 …… “糖人哩!糖人哩!” 一个巷子口,路灯下,一个捏糖人的手艺人在小声叫卖。 天色已晚,不少人家都已经歇息了,他不敢大声叫卖,会挨骂的。 这个老手艺人许是白天的生意不好,寄希望于晚上能再出几个糖人,这些钱会变成明天的稀粥中的米粒。 “来一只小兔子。”程千帆压了压帽檐,说道。 “好的嘞。”老艺人高兴说道,昏黄的路灯下,面皮犹如老树皮的老艺人,专心致志的制作糖人。 所谓捏糖人,便是用加入红、黄、绿等食用色素的饴糖捏成公鸡、兔子、孙悟空等形状,是糖食,也是一种手艺。 程千帆盯着捏糖人的老人的手,他在暗中观察、估算老人捏一个糖人大约需要多少时间。 心中大致有了谱。 “再来一个孙悟空,还有那个猪八戒,还有白龙马,都来一个。”程千帆将钞票放进一个掉了漆的铁罐子里,“不用找了,我一会来拿。” 捏糖人的老艺人高兴的直点头,一边捏着糖人,一边鞠躬。 程千帆没有理会,他转了个身,又走了几步,站在那里抽烟。 这里是路灯的背光之处,从巷子外的街道上看过来,如果是刻意寻找,一眼是看不清他的。 程千帆弹了弹烟灰,活动了一下脖颈。 在距离他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