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很快便消失在房顶的远端,寻了来时探好的位置下了房子,消失在了夜色中。 …… 一个多小时后。 苏州河畔的乱葬岗。 潘老九和豪仔一起挖坑,埋掉了‘唠叨’的脑袋。 两人此前和‘肖组长’会和,组长用手电筒朝着铁皮桶里照了照,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肖组长’便和两人分开,提前撤离。 他们两个则负责善后。 “组长,你没杀那娘们和他娃娃。”潘老九给豪仔点上烟,闷闷的抽了两口,说道。 豪仔看了潘老九一眼,“怎么看出来的?” “你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没有血腥味。”潘老九擤了个鼻涕,朝着鞋底一抹,说道。 “组长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豪仔喷了口烟气,说道。 在行动之前,程千帆叮嘱豪仔如果有可能的话,不要对女人和孩子动手。 不过,在确定了女人的男人是陆飞后,豪仔下意识的便想要对母子二人动手,军统局的家法是一人叛国,全家处决的。 看着熟睡的男娃,豪仔最终没有选择动手,他给自己的理由是,这是组长的命令。 现在冷静下来,豪仔又想了想,以自己对帆哥的了解,帆哥绝非对汉奸家属心慈手软之辈,楼莲香和小丫鬟死的时候,据说帆哥闻讯后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那么,组长此举定然是有其深意的,只是自己脑子不够聪明,无法理解组长的深谋远虑罢了。 两个人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不过,脸上的神情都轻松了不少。 …… 白若兰双手支撑在床边,就那么看着熟睡的丈夫。 她的眼眸中满是温柔。 听着丈夫发出细细的鼾声,白若兰的心中也仿若是一块大石头被搬走了。 两口子在一起睡得时间久了,心细的若兰便发现了一个规律: 丈夫睡觉极少会打鼾,且睡眠极浅,很容易醒。 只有少数时候丈夫睡觉会打鼾,一般这种情况下说明丈夫难得睡得很安稳。 程千帆是在上午早晨七点多醒来的。 白若兰已经做好了早点,便叫小宝上来喊哥哥起床。 “哥哥,起床咯。”小宝用一根头发丝弄程千帆的鼻孔,在哥哥惊醒后,她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说道。 “找打。”程千帆穿着睡衣跳下床,作势要捉拿小宝,小宝吓得一边跑一边咯咯咯笑喊。 “你们两个,快些下来吃饭。”白若兰在楼下呵斥喊道。 “来啦。”程千帆答应一声,他终于捉住了小宝,然后便背着这个‘小俘虏’下来了。 挺着大肚子的若兰抬头看到这一幕,噗嗤一笑。 她想起了两人此前聊天说的话。 “要是第一个是囡囡,你会失望吗?”白若兰问道。 “男娃女娃一个样。”程千帆微笑说,“是囡囡的话,看她小姑姑就知道了。” 当时白若兰便咯咯笑,拍了他一下,说哪有拿囡囡和姑姑相比较的。 不过,她心中也算是放了心了,她知道丈夫对小宝是多么的宠。 “快去洗手,吃饭。”白若兰冲着丈夫和小宝轻声说道。 她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她还是想要男娃。 不是重男轻女。 她晓得丈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