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枪。 在第二层,还有一把汤姆逊冲锋枪。 还有填满各式枪支子弹的弹匣摆放整齐。 第三层放了十几枚手雷。 可以说,小程总的军火保险柜不啻于是一个小型军火库。 随手拿了一把德制鲁格手枪,程千帆坐在办公桌前,一边想事情,手上却是不紧不慢的拆卸枪支,认认真真的擦拭,保养。 他几乎可以确定张萍是特科情报科的同志。 至于说是和组织上失联、‘流落在外’的同志,还是说是仍然在组织上、不过却是他不知道的另外一条线上的同志,那就不知道了。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既然他发现了张萍同志的踪迹,按照组织规定,他必须向组织上汇报。 若是前者,组织上需要甄别后接回张萍同志。 如果是后者,便基本上不需要他再去操心什么,组织上自有安排。 而最让他感觉意外的便是赵枢理。 这个覃德泰当时的忠心走狗,巡捕房便衣探目探长,竟然极可能是自己的同志,程千帆是始料未及的。 霞飞路的路大章,还有老黄,还有他自己,再加上这个隐藏更深的赵枢理。 还有苏哲,虽然程千帆不知道苏哲的真正底细,苏哲也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两人只是外人所不知道的幼年朋友,互有信任,颇有默契而已。 但是,程千帆有一种直觉,苏哲应该也是我党同志。 程千帆不禁轻笑一声,法租界巡捕房这是被我党全面渗透了啊。 然后,他的脸上没有了笑容,叹了口气。 他想起了此前在巡捕房工作、现在已经牺牲的秦迪同志。 还有牺牲在自己面前的麦子同志,康二牛同志,大壮同志,还有老廖。 这些都是牺牲在他面前的啊,程千帆就那么安静的坐在办公桌前,台灯映照着他的脸颊,‘火苗’同志早已经潸然泪下。 这一晚,程千帆做了一个梦,他又梦到了老廖、麦子同志,康二牛同志,大壮同志。 甚至还梦到了在杭州卖鱼桥码头,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向同志们示警的那位同志。 他们就那么一个个的走到他面前,带着笑,轻声对他说,“‘火苗’同志,我们先走一步,革命的重担交给你了。” 然后,这些同志们又一个个转身,离开。 程千帆张开嘴巴,他想要发出声音,他伸手,想要请他们留下,想要高声呼喊,这么大的压力,他承受不了,请求他们和他一起继续战斗。 他们没有停下脚步,就那么的消失在他的面前。 程千帆只感觉压力越来越大,就好像是被千钧重担压在胸口,令他无法呼吸。 然后,他便从梦中惊醒,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猫咪趴在他的身上,压的他喘不过气,还正打着呼噜。 PS:求订阅,求打赏,求月票,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