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摩擦,甚至消极作战,不听调令。 倘若何兴建果真叛国投敌,此虽震惊莫名,但是,却也并非全无蛛丝马迹可询。 事实上,戴春风一直在试图‘挽救’和笼络何兴建。 盛叔玉作为戴春风极为信重之亲信下属,曾经亲自将戴春风口述之电文记录、发给何兴建。 盛叔玉还记得此电文: “兴建兄勋鉴: 弟于六日自渝来陕,在此约尚有一周留。 顷由渝转来电示,欢悉行旌已到达沪滨,甚慰! 此次沪上事变,吾人在沪一切工作,已受严重打击;推厥主因,内外上下之事,均集中道三兄一身之咎也。 故今后忠义救国军之指挥整饬事宜,决请兄以驻沪指挥官名义,成立一淞沪指挥部,策划指挥。 请兄即组织一简单而严密之指挥部,所有人员,可于原上海办事处人员中,能在沪立足与能到京沪沿线奔走者为标准。 如在沪已暴露者,应即调往屯溪总部工作,或给资遣散。 兄乎! 忠义救国军之成败,即吾人整个事业之成败也。 兄为本军之开创元勋,此次赴沪,肩任艰巨,务请多方策励诸负责同志,始终站在三民主义救国救民之立场,秉承领袖之意旨,坚决抗敌,爱护人民。 对过去沪办事处派往各支队之人员,如有不知自爱,不识大体者,应即查明议处,不可有丝毫顾忌与姑息也。 弟灵叩。” “局座对何长官素来期望甚股,倚畀尤重。”盛叔玉叹口气说道,“只希望何长官不要自误。” “我需要几个可疑分子。”程千帆说道。 “可以。”盛叔玉点点头。 …… “你这里人多眼杂,我趁着白日混乱混进来,短时间无事,若要继续久留,恐将出事。”盛叔玉说道,“我半夜会秘密离开……” 然后他便看到程千帆露出高兴的表情,不禁笑骂道,“你就不能装作舍不得?” “你离开,我放心,你也宽心。”程千帆微笑说道。 盛叔玉指了指程千帆,最终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正如程千帆所说,无论是程千帆的潜伏身份之重要,还是他盛叔玉的身份,两人短暂秘密接触可以,但是,绝对不可过长时间。 盛叔玉乃民国三年生人,现即将年满二十五周岁;程千帆民国四年生人,即将年满二十四周岁。 两人目前都已然铨叙中校,是军统局内最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甚至可以并列青年双骄。 此二人,任何一人出事,都将是军统局之巨大损失。 …… 夜已深。 “帆哥,盛长官离开了。”豪仔过来报告。 程千帆微微点头,表情平静。 “帆哥,要不要派人盯着?”豪仔问道。 “说什么呢?那可是局座的爱将。”程千帆大怒,训斥豪仔。 “豪仔只知道,忠于组长,便是忠于局座,忠于党国。”豪仔说道。 “你小子。”程千帆指了指豪仔,摇摇头,“这位老兄生性多疑,罢了,省得好心被误会。” “是!”豪仔点点头,同时心中记着了,以后要用‘保护’这个词。 “通知下去,恐形势大变,所有弟兄谨言慎行,作应变之准备。”程千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