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横!”戴春风又喝了一口水,冷冷说道。 上海方面,‘啄木鸟’秘密来电,汇报说‘肖勉’带人营救了被特工总部包围的卢兴戈,并且‘肖勉’同卢兴戈相认,亦既卢兴戈知道了程千帆就是上海特情组组长肖勉。 这份电报引得戴春风大怒。 程千帆是他手中最重要的几名战略级别特工之一,其身份乃是军统局绝密,没有局本部,确切的说是没有戴春风的点头,程千帆绝对不可向卢兴戈表露身份。 …… “局座,程千帆虽然仗着局座的器重,多有骄纵,不过,但凡局座您的严令,这小子从来都是严于利己,绝不敢有半分不敬。”齐伍说道。 “你少替那小子说好话。”戴春风瞪了齐伍一眼,沉声说道,“未经批准,擅自泄露身份,当严惩,以儆效尤!” “局座所言极是这小子就该好好敲打。”说着,齐伍指了指桌面上被镇纸压住的电文,“只是,从电文来看,程千帆是被其结拜大哥卢兴戈看破了行藏,且兄弟二人感情深厚,只能相认。” 戴春风看了齐伍一眼,他移开镇纸,拿起电文,皱眉看。 果如齐伍所言,电文中有‘卢点破肖身份’,以及‘兄弟抱头痛哭’之汇报。 他刚才盛怒之下,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哼。”戴春风冷哼一声,“革命军人,刀斧加身也绝不吐露机密,只是被看破身份,竟直接承认……” 戴春风说着,也意识到程千帆被结拜大哥看破身份,实属无奈,不过,他还是冷哼一声,“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枉我对他信重有加,你看看他做的什么,行事不密,竟被卢兴戈看破身份!” “局座,不是我为程千帆说好话,这我得说句公道话了。”齐伍微笑说道,“卢兴戈乃是程千帆的结拜大哥,两人互相之间必是十分熟悉的,被识破也属正常。” 说着,齐伍咦了一声。 …… “怎么?”戴春风看向齐伍。 “属下想起来了,程千帆这小子曾有一份来电……”齐伍露出思索之色,“似乎提了此间担忧。” “有么?” “应是有的。”齐伍点点头,“属下想起来了,程千帆有一份电文向局座您汇报说卢兴戈去他家门口蹲守,两人有过几句话的接触,程千帆在来电中表示了类似的担忧,他担心有朝一日以肖勉的身份行事,万一碰到卢兴戈可能会被认出。”. “程门立雪那次?”戴春风思索片刻,问道。 “是的,正是那一次。”齐伍点点头。 “是有这么回事。”戴春风面上的怒色缓和。 他记起来了,彼时,上海站阮志渊叛国投日,直接导致上海站站长郑卫龙被抓,幸亏程千帆于千钧一发之际向局本部示警,上海站才幸运的逃过被日本人一网打尽的劫难。 而卢兴戈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去见程千帆,应是打算请程千帆帮忙打探郑卫龙的情况,而彼时程正与日本人接触,幸而程千帆机警,使了手段令卢兴戈‘领悟’其意思,主动离开。 因当日大雪纷飞,卢兴戈身上落雪如雪人,戴春风戏言此乃卢兴戈程门立雪。 若是没有程千帆,上海站彼时便已经没了。 想及此处,戴春风心中的怒气散了不少。 不过,旋即他又皱眉,怒气火速归队,“我记得我回电与他,嘱他竭力避免与上海站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