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他赞叹说道“我向来看不起支那人,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这个谋划非常阴险。” “不不不,这还并非是最狡猾的。”菊部宽夫受到荒木播磨的启发,也是仿若打通了任督二脉,“刘波的暴露,最重要的并非巩固汪康年在党务调查处的位置,而是安排曹宇投靠我们,以及随后的汪康年潜伏,与此同时,国党葬送了整个党务调查处上海区。” 程千帆震惊莫名他是‘没有看破’到这一层的,略一思索,他明白了: “刘波已经暴露的情况下,曹宇故意去和他接触,然后刘波故意向课长揭穿了曹宇的国党奸细身份,看似是要借助我们的手除掉曹宇,实际上是顺势安排陈州打入我特高课内部,同时葬送了整个国党党务调查处上海区——” 说着,即便是程千帆也是震惊的倒吸一口冷气,“红党,他们竟然如此狡猾!简直是狠毒至极!” “确实是狡猾且狠毒。”荒木播磨以及菊部宽夫都是点头赞同。 一个计划将国党方面以及特高课这边玩弄于鼓掌之中,既成功的安排两人打入帝国,又埋葬了仇深似海的国党党务调查处,报了大仇。 红党下了好大一盘棋,所付出的代价不过是刘波在法租界的监狱走了一遭。 如果说红党最大的失算就是,他们可能没想到国党党务调查处的人竟然如此怂包,竟然几乎全员投靠了帝国,摇身一变继续成为他们的敌人。 荒木播磨和两人碰杯,“这就是红党的难缠和可怕之处,他们在国党的捕杀下坚持了多年,有着丰富的斗争经验,是值得我们重视的狡猾对手。” 程千帆啧啧称奇,他自愧弗如,“太不可思议了,若非荒木君火眼金睛,透过重重迷雾看破,谁能够想到红党竟然狡猾如斯。” 菊部宽夫也是点点头,他在门口听了好一会,也不得不承认荒木这个家伙确实是思路清奇、勘破迷雾。 三人对视了一眼,一致决定立刻向课长三本次郎汇报此事。 程千帆更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阴笑不已。 荒木播磨和菊部宽夫都是微微一笑,他们知道宫崎这个家伙为何会如此这般: 宫崎健太郎早就迫不及待要处决汪康年了。 …… 繁花制衣店。 小伙计杨新从后门进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路上安全吗?”熊嘉尚关切问道。 “没有尾巴跟着,俺小心着呢。”杨新说道。 “打听到什么了?”熊嘉尚递给杨新一个窝窝头,又将水瓢递过去,问道。 内间屋里。 昏黄的灯光下,苗圃正在做针线活。 这是苗圃用省下来的布料给儿子冯小可做得新衣。 下个月初十就是冯小可的生儿。 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苗圃猛然起身,她看向院子,却又坐了下来,低着头继续缝衣裳。 不一会,熊嘉尚推开陈旧的木门进来。 她看了一眼,看到‘水仙花’同志还在低头缝衣服,但是,缝针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能够明白且体味到苗圃的紧张和担心心情,她的儿子谢文章在龙华牺牲的时候,她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芳华日杂店确实是出事了。”熊嘉尚说道。 …… 针扎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