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带包扎好伤口,“外面套上警服,应能遮掩住。” “关于这个伤疤,我已经有一个计划了,到时候见机执行就可。”程千帆说道,“老路那边没什么异常吧?” “没有。”老黄摇摇头,“老路警惕性很高,而且他确实是有老胃病。” 程千帆昨晚就打电话到医疗室,以暗语通知老黄,要求法租界特别党支部立刻切断同‘包租公’同志的联系。 或者,更加直接的来说,是要求老黄和路大章暂时切断同邹氏诊所的联系—— ‘口琴’同志和‘算盘’同志并不知道‘包租公’同志。 “事态竟如此急切吗?”老黄问道。 “小心为妙。”程千帆从沙发上起身,穿好白衬衫,系好纽扣,又套上了高级警官制服外套,“一次的侥幸心理,就足以导致致命的灾难。” …… 李萃群坐在后排座位上,目光看着车外,看那人来人往,看道路两侧的景象。 小汽车从芳云日杂店门口经过。 “日杂店的掌柜的暴毙,查出什么没有?”李萃群问道。 “经查是负责用刑的弟兄不识洋文,弄错了洋码子,错把最大电量当成了最小电量。”胡四水汇报说道。 “盲流!愚蠢!”李萃群冷哼一声。 “那个单掌柜有问题吗?”他追问。 “人已经死了,现在什么线索都断了。”胡四水回答说道,“目前来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明这个人有问题。” 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了一句,“也没有确凿证据这个人没问题。” “唔。”李萃群点了点头,车子拐进了七十六号的大门,荷枪实弹的守卫立刻敬礼。 “那个小伙计呢?”李萃群忽而问道。 “小伙计?应该还在童学咏那里吧。”胡四水嘿笑一声,“这个童学咏倒是知恩必报,也不怕沾上事,够意思。” …… “李副主任!” “李副主任!” 沿途的特工纷纷驻足向李萃群敬礼。 李萃群微微颔首,在胡四水的护卫下,他微微低头,从那块‘天下为公’的匾额下走过,又穿过架着重机枪的岗亭,进入办公楼。 十几分钟后,李萃群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这是董正国提交的关于单芳云受刑不过暴毙的调查报告。 李萃群皱着眉头,陷入思索之中。 他负手踱步,来到了窗台口,正好看到童学咏步行来上班,这人同岗哨微笑着点头示意,正好碰到有要出外勤的弟兄,也是客客气气的主动让路。 李萃群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 副总巡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马一守拎着一网兜的礼品进来。 “师傅,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程千帆放下手中的鼻烟壶,赶紧迎上去,“来就来了,还带东西做什么?” 说话间,却是已经接过网兜放好了。 “又不是给你的。”马一守瞪了程千帆一眼,显然对于‘小程总’现在这种说话的语气也非常满意和开心,“花旗国的奶粉和饼干,你师娘让我带给小芝麻的。” “那我就替小芝麻谢谢师祖娘了。”程千帆笑着说道。 东西并不是稀罕物,程府专门有一个房间是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