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利爪状狠狠勾向无情葬月,下一秒却与目标擦肩而过。那人扭头一看,只见白玉京一手抓着少年的衣领,另一只手持长生剑,连剑鞘都未松开便轻易击退了围攻而来的另外两位弟兄。 见状,领头人怒目圆睁,“白玉京,你真要和六分半堂作对!” 被揪住后领的无情葬月像被扼住了后颈的猫,下意识抱住了血不染,有些不开心道:“我要找阿嫲,你们都是坏人,我不跟你们玩。” 白玉京松开他的衣领又摁住他的肩膀,安抚性地拍了拍,故作叹息道:“六分半堂又何必和一个心智不全的人过不去?” 看白玉京是铁定要管这件事了,领头大汉道:“我们兄弟承雷堂主之恩,这事是一定得有个结果的。既然说不通,那就只能得罪了!” 大汉话音刚落就扑了上去,身形魁梧,像一只熊般笼罩了过来。 “小兄弟,你先找个地方待着。”白玉京在他背后轻轻一推,想要将他推离此地,谁成想有人更快一步,三人朝着白玉京的致命点飞扑而来,锁链呈网状破空而来导致他失了手劲。 无情葬月被推离包围圈,却一下子被推得踉跄着摔在旁边,血不染猛地被甩了出去! “好机会!” 一人趁机想蹿出去却被白玉京拦了下来。 一抹亮光如温柔的月光掠过。 长生剑出鞘了! 可是白玉京只有一人两只手,而对方却有十三人,应付不及时一人蹿了过去,一个翻滚抄起了地上的血剑。 无情葬月从地上站了起来,似乎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宝剑入手,那人大喜,忍不住摸了摸血不染,“呵,什么阿嫲,竟然占着这么一柄宝剑,简直暴殄天物!” 血不染隐隐发出血红的光芒,无情葬月追着跑过去,“把剑还我!把阿嫲还给我!” 那人回神,眼珠子一转,恶意地笑道:“小疯子你杀了这么多人,说不定你的阿嫲已经被你杀死了。” 癫狂乱语突然凝滞,青年疯狂而羸弱的身躯僵硬在地,一股怪异的氛围涌现。 拿着血不染的人好似被扼住了咽喉,一股极为恐怖的威压禁锢着他,令他失去了说话的本能,喉咙里惊恐地发出喑哑的嗬嗬声。 ——宛如溺水之人本能的求救。 “不,不是我……”轻到极致的呢喃声从他的口中吐出。 在混战中的飞虎十三侠突然停下攻击,领头者额上冒出冷汗,一股危险的压迫感凝成丝线蓦地击中了他的直觉。 沉重的压迫感笼罩着在场所有的人,好似极薄的剑锋划过他们的皮肤,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众人大气不敢喘,浑身紧绷,肌肉甚至紧张到痉挛。 唯有白玉京若无其事。 漫长的死寂后,低沉而冷漠的声音响起:“丑恶的恶灵升华,再次污秽了最瑰丽的回忆。”① 没人能听懂他的意思,也没人在意他说的这句话。 他的手中突然多了块红色的面具,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又是从哪里拿出来的面具。 平静的面容被面具覆盖,紧接着,令人胆颤的剑气从青年双指间凝聚,不祥的红色剑气仿若送葬的唢呐,发出终结他们性命的悲鸣声。 “芳菲阑珊,夙缘鶗鴃,风驷云轩愁誓约。夜蝶飞阶,霎微雨阙,剑锋无情人葬月。”② 缓慢而低沉的诗号从面具里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