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分。
他一个大男孩,学不好好上,才十五六岁就跑去兼职,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没问过,他也不想说。
同桌是刚转来的学生,叫楚谙,临时和我做了同桌。
是个学霸,等月考排名出来,应该就坐在前排了。
她见我又叹气,一根细长的手指轻轻点我的脑门:“你啊,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快上课了,赶紧回神。”
我应了一声,问她上什么课。
“数学。”
我趴在桌子,以头磕桌,想放弃治疗。
楚谙长得很好看,鹅蛋脸,鼻子是驼峰鼻,侧脸像刘亦菲,是个妥妥的小美人。
看到她第一眼,就想到小说里“肤如凝脂、美若天仙”,脸上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不像我们这些青春期长痘痘的孩子,隔几天额头冒一个痘,过两天下巴又出来一个,让人恼极了。
她身高也高,高我半个头。每次我嘟囔着自己太矮的时候,她总会说:“你只是还没开始长身体啦,等你长身体了,说不定比我还高呢。”
真是善解人意,只是啊只是……
楚谙还是一个舞蹈生,她每天早上都在学校的练功房压腿。
前两天还邀请我去看她跳舞,特地拿来一条红色的长裙,开始时对我盈盈一笑,随后用手掀着裙摆,裙子掀起阵阵红浪。
她笑着,像只红色的蝴蝶一样飞走。
我看呆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的背露在空气中,背上的蝴蝶骨随着她的动作飘来飘去,时隐时现。
她旋转、旋转,跳跃、跳跃,美丽得像是天上降临的仙子,我总会疑心在那翩翩的舞步中,会不会突然飞出一只只五彩斑斓的蝴蝶。
一只舞完了,她用澄净、温柔的眼神看着我。
我给楚谙递水,微微笑了笑——实在想不明白,这样温柔又聪明的楚谙,怎么会一直盯着不出色的张楚岚?
而且在一次肯x基和她相遇后,就常常问我一些工作上的东西,有时还会说到张楚岚。
我不喜欢告诉楚谙工作上的事,不是因为自卑,而是忽然来了一个人,这么关心你的生活、学习、社交,甚至心疼你、帮助你、鼓励你,是个人都会觉得奇怪。
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时来运转”,更不会觉得是我的人格魅力足以吸引到楚谙这样优秀的人。
诡异,太过诡异了。
这种诡异在我靠近张楚岚时就会出现。
“这次文化节你要跳这支舞?”学校的文化节即将来临,规定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楚谙就是代表我们班前去表演的。
“是另外一支啦,到时候小鱼可一定要看噢。”
我笑笑,并不允诺:“祝你演出成功。”
文化节那天晚上,我和张楚岚在肯x基碰面,两个人都流露出“你果然也在这里”的眼神。
“不去看节目?”张楚岚问我,他用抹布擦着前台的桌子。
我在他旁边把牛奶盒剪开,补上咖啡机里刚用完的牛奶:“嗐!哪有挣钱重要!”
想了想,又说:“今天下班记得等我。”
下班后已是十一点。
我和张楚岚上辈子大概都是饿死鬼投胎,这辈子才会这么喜欢吃,总是在后厨藏起鸡块、鸡腿、汉堡……有时候开心极了,会买一瓶小瓶可乐,两个人在路边一起分着喝。
“干杯!”我说。
“哎哎哎,可别还没仔细尝就喝光啦。”张楚岚这么说着,伸出一次性杯子与我碰杯。
冰凉裹狭着气泡入肚,让我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