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干啥呀?” “卖钱。药材,值钱。”小国的哥没用瓶子,用一根细铁丝穿了一长串,“不用回去再穿了。”回去一般用针线穿起来。那像晒蘑菇晒豆角丝。现场用铁丝穿,那是战利品,如历史上俘获的其他部落人,省事儿只要人头记功。但是药材不能只收头,要全尸。 往回走了。 他听到妈妈的声音,喊他,他答应了,迎上去。小狗围着他,扑着他的腿。他心里一热,差点掉下泪,他倒霉时,狗不嫌弃他。老单说,人对外界需要感应,这是灵性,也是物性,人都希望正面的回应。 要到家了,他去上厕所,一直没上,现在天黑了,看不见人。妈把手电给了他。他打开手电,往厕所里照,没有人,走进去,晃了两边,墙上有字,白粉笔写的:“李立本看”,又一行“老娘们的○”。立本看地上没有什么东西,到外边找了砖头回来蹭,墙上的字看不见了,红的一块块。什么叫刻骨铭心?这一天记得了许多事,对自己对人都有更多的认识,在自己时间刻度上留下长的一横儿。立本在进家前停下,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纸条上说:修养修炼,把一种意识抻揉。 经验是塑形。如水在流动变动。 老人说,不同人,不同的偶然。在偶然中印证了真理,在偶然中培育了侥幸,在偶然中铸成大错…… 夜里,立本做梦,醒了还继续,清楚记得:大伙儿说住家家,到个地方去,走了半天,得搬运东西;小民不愿意干活,就给他轻的木板,薄的,被风吹得发飘,让他先走;自己整理多的东西扛着,找不着地方……问人,人不说话;小民也没见着;走错了,还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