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顾昭跑到梳妆台前,拿出被自己放好的蝴蝶簪子——这簪子太贵重,郑氏又不喜欢柳璨,因此除了见柳璨时戴着,其余时间,顾昭都好好地将这簪子藏好,就连丹儿也不知道这簪子藏在何处。 看了会儿蝴蝶簪子,顾昭总算没那么挂念柳璨了,然后——又看了一夜的书。 连续熬了两夜的结果就是,等顾清源终于带着给妻女儿子准备的礼物回家后,就瞧见女儿顶着两只黑眼圈。 “昭昭,”顾清源走到正在读书的女儿身边,伸手拿过女儿手里的书,关切地摸着顾昭的头:“昭昭又梦魇了?” 若有可能,顾清源与郑氏都会互通书信。既然顾清源能告诉郑氏他要晚回家几天,郑氏自然也能告诉顾清源,前些日子顾昭被梦魇魇住了,一连十几日都睡不好。 顾昭扑到父亲怀里摇着头,“没有,我就是……就是看书看的入迷了,熬夜多看了会儿。” 顾清源没有戳穿女儿的谎言,只是拿出一只小盒子:“爹在路上,看见这绒花不错,我家昭昭戴着肯定好看,昭昭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一只素白的绒花短簪静静地躺在底衬上。 绒花是朵玉兰的形状,但那花瓣不知是怎么做的,看起来厚实娇嫩,竟像真的玉兰花瓣一样。 顾昭眼睛亮了一下,但看见簪子,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来柳璨前几日送给她的蝴蝶簪子。 以及,柳璨落在簪首上的那枚吻。 当着父亲的面,顾昭并不敢太过走神,忙伸手拿起绒花,笑着赞赏:“爹的眼光一向不错,这绒花果然好看。” 但顾昭并没有拿到绒花。 顾清源拿起绒花,替女儿簪在了发髻上,随后拉着女儿坐下:“我家昭昭好看,戴什么都好看。” 顾昭给顾清源倒了茶,顾清源将茶杯移开:“爹这回在路上耽搁,一半是瞧见这绒花好看,觉得咱们也能卖;一半是因为遇见位老板,他手里有一条漂亮的珍珠项链,那珍珠个个都有手指头那么大。爹想着,你娘戴上肯定好看,就多停了几天,央着他把这项链卖给了我。” 听顾清源说想要卖这绒花头饰,顾昭伸手拿下了绒花,看了半天:“咱们要是想卖这个,需要多弄些新奇的花样。” 顾清源笑了:“爹说给你娘买了项链,你就一点也没有听到吗?” 顾昭随手将绒花扔到了桌子上,撇了撇嘴:“爹哪回都给娘带贵重礼物,我和轩轩都习惯了。” 顾清源调侃道:“旁人也给昭昭送了珍贵的礼物啊。” 顾昭心中一惊,故作镇定:“爹说什么?我哪有收什么珍贵的礼物?” 顾昭心想,那蝴蝶簪子她藏的好好的,就算是丹儿,也不知道她有这么一支簪子,顾清源肯定更不知道了。 顾清源见女儿装傻,笑着摇了摇头,道:“咱家突然多了十多个护卫,昭昭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 见女儿不说话,顾清源又道:“昭昭忘了?你太爷爷是镖师起家,你爷爷也做过镖师,爹爹年轻时也和你李叔一块儿出过镖,护卫的好坏,爹还是看得出来的。” 顾昭端起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茶,试图蒙混过关。 顾清源不疾不徐地接着道:“这些护卫,真是少有的悍勇,即便爹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不曾遇到过和他们一样精壮的护卫。依爹爹看,这些人,本来都是军中精锐吧?” 见父亲仍然笑望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