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粒的大米、新汲的井水都不配玄骓这样的宝马。” 柳璨回过神来,心道玩笑开大了。正要补救,顾昭拉过玄骓的缰绳,怒极反笑地望着柳璨:“不是饮马咸池、总辔扶桑,怎么配的上玄骓这样的宝驹呢,您说是吧,柳、三、公、子?” 咸池是神话中日浴处,扶桑是日出所拂之木。 饮马咸池、总辔扶桑,即让马儿在咸池里饮水,将马缰绳拴在扶桑树上。 眼见顾昭生气,柳三公子不敢答话。 顾昭还是那副怒极反笑的表情:“柳三公子,您怎么不说话了?” 柳三公子便不敢不答话,底气不足道:“昭昭,我——” “您什么也别说了,”顾昭依旧笑着,歪头看向柳璨:“柳三公子这几匹宝驹世所罕见,轩轩眼红好久了,我即便对相马一无所知,也能看出这几匹马绝非凡品。柳三公子担心爱驹,实属正常,我很能理解。” 然后,顾昭笑着将马缰狠狠砸落,陡然提高了声音:“耽误柳三公子为爱马治病,我真是满心愧疚。现在不打扰柳三公子了,您还是赶紧回去看看飒枫有没有进食吧?” 马缰质轻,长度又短,顾昭虽是狠狠地将其砸了下来,马缰却在空中晃了几下,慢悠悠地自然垂落。 刚好垂落到心惊胆战的柳璨手中。 顾昭顿时更气了。 “昭昭,”柳璨意识到顾昭生气了,连忙松开缰绳,拉住顾昭的手,却被对方狠狠甩开。 柳璨自觉理亏,不敢强求,只是求饶:“昭昭,我知道错了。” “您有什么错呢?”顾昭笑得更温和了:“实不相瞒,我也喜欢马儿,不过和柳三公子的喜欢不是一回事。” 柳璨不敢言语,顾昭接着道:“我最爱把马儿的尾巴剪下来,一根根地挑出来,然后做、成、琴、弦。” 柳璨下意识地看了眼玄骓的尾巴。 玄骓的尾巴毛多而长,还很是柔顺。 想来,做琴弦也很合适吧…… 顾昭见柳璨还在看着玄骓,心头更气了,连脸上的笑也维持不住,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昭昭,”见顾昭离开,柳璨忙上前追去,又怕顾昭气头正盛,自己去了只会更让顾昭生气,又只好退了回来。 目睹一切的江永窝在椅子里,笑得两肩都在颤抖。 活该,谁让柳璨玩大了?逗人家姑娘还没完没了了? 顾轩则策马走到柳璨身边,利落地一拉马缰:“姐怎么走了?你们不是在谈《离骚》吗?” 饮马咸池、总辔扶桑一句,化用自屈原的《离骚》,原句为“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之后历代化用不止。 柳璨见顾轩来,顿觉心头一亮:“顾先生喜欢琴瑟么?” 顾轩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了柳璨的问题:“一般,爹爹对丝竹乐器并没有太多兴趣。不过,爹爹曾经想要用马尾做一张琴,还特意请李叔选了合适的马尾送过来,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木材,只好作罢。” 柳璨又问:“昭昭喜欢琴么?” 顾轩看了一眼柳璨,迟疑片刻后开口:“……还好。” 顾轩心里清楚,顾昭对琴瑟这类乐器并不很是热衷,只是能弹几首曲子,不会在人前露怯罢了。 倘若说顾昭的爱好,庖厨算一样,不过只做给家人吃;另一样便是商贾之术了。 然而,女子喜爱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