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并非巧合,而是我刻意为之。” 顾昭道:“还是你考虑的周到。你要是不来,我也要让人去找你。” 江永忽然停下来脚步,对着顾昭道:“知道她们是做什么的么?” 顾昭抬眼望去,见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妇人。 妇人们像是刚刚睡醒,个个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四下走动。 现在正是下午,她们是午睡刚刚睡醒吗? 再者,军营里也会有女人吗? 顾昭忽然想起柳璨说过,军中将士操练严格,每天都会出一身的汗。 将士操练了一天,想来也没有时间精力去清洗衣裳。 那这些人,应当是浣衣为生的妇人吧。 如是想着,顾昭道:“为你们浣衣煮饭的妇人?”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江永心头一震,眉头紧皱,正色道:“柳璨果然没有碰你。” 顾昭不明所以,但依旧能听出江永此言中的意思,闻言冷下了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先回去了。” “你先别走,”江永叫住顾昭,声音越发严肃:“接下来我说的话,或许有些冒犯,但请顾娘子如实告诉我。” 顾昭扭头看着江永:“你要说什么?” 江永为何忽然唤她顾娘子? 她已经成婚了,江永即便不叫她嫂子,也应该叫她顾夫人。 江永沉默片刻,斟酌道:“你和柳璨成婚二月有余,是否,尚未圆房?” 顾昭又惊又恼又羞又臊,闻言转身就走,江永又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何如此清楚么?” 顾昭停下脚步,满面怒容地转头看着江永:“你最好真的有话要说。” 江永道:“那是自然。” 又指着妇人们道:“寻常军士不会花钱请人浣衣,精锐则自然有辅兵照料生活起居,也不会请人浣衣。这些妇人,并非是浣衣煮饭、谋求生计之人。” 顾昭依旧皱着眉,江永又道:“军中生活艰苦,侯爷又不准私斗滥赌,对酒的禁令虽然松些,但也不准人喝的烂醉,误了次日的操练。因此,军中大把的壮年男人只有一种发泄途径。” 顾昭眉头皱的更深,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果然,江永道:“这些妇人,全靠着一些皮肉生意维持生计。” 顾昭顿时满面通红,江永又道:“你看到她们却毫无察觉,我才验证了胸中的猜想。” 不等顾昭开口,江永道:“柳璨怕你日后生育时出事,所以不曾碰过你。” 顾昭满心的恼怒换成了惊讶,随即漾开细碎的甜蜜与酸痛,道:“……他确实说过,等我养胖一些再……” “再行鱼水之欢”几个字,顾昭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 江永便笑了:“柳璨不打算要孩子,你猜他会不会碰你。” 顾昭惊得直直盯着江永的眼睛:“你……你胡说些什么?!” 怎么会有男人不想要孩子? 而且柳璨明明说过,等她养胖了些就…… “你大可以亲自去问他,”江永转身,道:“回去吧,这地方不适合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