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道:“怎么舍得动她了?” 柳璨想起江永的所作所为还是有些气,不过今日心情好,便没有与江永计较:“今天,换你去比武台上切磋。” “别别别,我可不需要泄火,”眼见柳璨抬腿,江永先往后退了几步,笑道:“怎么,柳千户守了两个月的比武台,还是担心手下的人赢不了比赛?” 柳璨之前在比武台上轮战,一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害了顾昭,一门心思地发泄力气;二是为了选拔悍勇,教导武艺。 柳璨第一天比武确实是为了发泄,但李俭把年中新来的兵士叫来后,柳璨便清醒过来,索性趁着这个机会选拔精壮。 忠武卫之建立,固然是为了加强京防,但主要目的还是因为柳彻练兵有方,皇帝想要他再练出一批铁骑来。 铁骑不比其余兵种。国朝即便是全盛时期,铁骑总额也不到一万。但这一万人的战力,却可以比上十万轻骑,甚至更多。 如今国朝上下不过三千铁骑,柳彻手下有一千五百人多些,便足以威震边境,得封侯爵。 如今皇帝又要练兵,柳彻当然会抓住这个机会,给柳璨江永他们练练手。 打了两个月,柳璨自然清楚有哪些人是好苗子,一早就让江永李俭登记造册,准备重点培养。 前几日柳彻刚下了命令,说年假休完之后,这十个千户所要各出五十人进行比拼,获胜的一方,一人赏十两白银。 柳璨道:“随便你们谁打,我是不打了。” “留着力气一门心思地对付顾家小娘子是吧?”江永嘴里荤话不断,柳璨又要揍他,江永忙跑了出去:“知道了知道了,要不是老子,你现在还是个雏呢,真是恩将仇报。” 柳璨本来准备放过江永,谁料他荤话一句接一句的,顿时赏了他一脚:“是啊,你不是雏。” 江永:“……” 娘的,骂人的时候把自己也是雏这事给忘了。 走到比武场前,江永缩了手,跟李俭商量道:“柳哥这段时间不守擂了,但还是要咱们抓紧时间操练他们。” 李俭道:“这还不简单?让他们先和自己人比,赢个三局五局后,咱们再出手。” 刚开始叫人来和柳璨对打时,柳彻还没有发布命令,李俭纯粹是觉得自己几个人受不住柳璨的拳脚,干脆让柳璨找他们出气。 “此言甚好。”江永毫不吝惜地夸赞李俭,又道:“只有一件事:谁去守擂?” 开玩笑,十二月的京城,风头如刀面如割,他连把手伸出袖子都不愿意,怎么会想要光膀子和人打架? 所以,江永干脆地和李俭先打了个招呼——这小子一肚子坏水,肯定能想出个招来。 李俭一脸正色:“张龙张虎,林肃陈尊,还有姜平陈安,这么多人,还不够那群生瓜蛋子打吗?” 江永又道:“怎么说?咱们做什么?” 李俭神色越发严肃:“咱俩登记造册,王斌王成监督他们,防止有人作弊,也避免有人受伤。” 江永笑着摆了摆手。 李俭又道:“严肃点,柳哥吩咐的事,咱们当然得一丝不苟地完成。像那些风风火火直接打架、结果谁输谁赢却没人能说清的糊涂事,咱们可不能做。” 江永笑着走了过去,交待相关事宜。 李俭这损公肥私还冠冕堂皇、脸不红气不喘的本事,他就是再学十年也学不会啊。 接下来十多天里,柳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