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之中,应当也是有卖的,就是不知道栾城的话本会是什么样的,是否对她的口味了。 傅语棠瞧着话本分神,而谢祁则是凝视着她出了神。 谢祁在想,她对他的态度是从何时起了变化的,好像是他们从平扬马场回来之后。 而他除了去过一趟书房之后也再无做过其他任何事,这让谢祁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难道他做了什么,自己忘记了? 毕竟傅语棠不会无缘无故同他置气的,既然置气了,就必定是有缘由的。 突然,谢祁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这中间出现的那封信,当时接过信的时候,傅语棠似乎有看他一眼,那封信上有宿芷落款的名字,会是因为这信吗? 若是旁的信也就罢了,但就宿芷明面上的身份而言,着实颇为敏感,是他思虑不周了。 “夫人在京城里,可有听过怡红阁这个地方。”谢祁虽说估摸着八九不离十,但还是想着试探确认一番。 而他的话音刚落,傅语棠手中的话本便直直的跌落到了地上,她当即蹲下身捡了起来,拍拍上面的灰,“没太拿稳,将军勿怪,您想说什么?” 尽管傅语棠很努力的想要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但略带轻颤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的不平静。 她将话本死死的攥在自己的手中,思绪便是止不住的发散。 将军此刻突然同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打算想要同她讲述一下那位心上人的故事,然后同她摊牌了吗? 傅语棠也曾想过会有这一天的出现,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这就等不及了? 傅语棠只觉得鼻头有些酸酸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戚涌上心间。 谢祁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所受的冷眼,症结全在那封信上,不过是一场乌龙。 他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傅语棠的身前,用打湿的绢帕擦拭她指尖的灰渍,轻声道,“怡红阁,是谢家名下的产业。” 什么意思?所以是早就将心仪之人护住,然后藏在自家的产业是吗?傅语棠听不明白,也不懂,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宿芷是谢家一手培养起的人,同李管家和路三他们,没有什么区别,我这样说你可懂?”谢祁实在不清楚傅语棠心中会如何去想,便干脆说得更加清楚一些,虽不好明着讲宿芷是暗桩,左右意思也是差不多的。 谢祁的这话,令傅语棠有些呆呆的,良久才完全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有些不敢置信,“所以,宿芷姑娘并非是……您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