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数月的相处,她不止一次揣测老师萨拉查·斯莱特林。 他表现得温柔体贴,风度翩翩,并不是因为斯莱特林是这样的人。相反他欲盖弥彰,极度虚伪。 他明明授业有道,门徒无数,却装出一副初为人师的模样。 他明明情史纷飞,擅长玩弄权势,却表现得情窦初开,羞涩无比。 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个魔力磅礴的成年巫师,他了解的知识是海之浩瀚,他掌握的魔法如繁星垂垂。他有能力并且可以抵御多门特的凝视,却不止一次假装沉溺其中。 他像猎犬一样搭上来的爪子,实则是毒蛇的信子,嘶嘶地试探着空气中猎物的气息。 我身上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多门特姑且还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是她并不感到害怕。起码现在,她很清楚这位虚伪的老师正如毒蛇一般缠绕在她的脖颈间,并且势在必得。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斯莱特林先是夸赞其他三个学院的教授,又是定制了不止一身的蓝色袍子(他明显没那么喜欢蓝色)。他还点明拉文克劳教授的学生很少,是为了暗示:如果在拉文克劳学院一定会受到最好的指引和教育。 可惜,他很虚伪,口蜜腹剑。 他一点都不想把唾手可得的优秀学生拱手相让。 纽扣不过是博弈的棋子,她下了一步棋,就得知了斯莱特林的真实目的。比玩塔罗牌、期待神或者命运的指引可轻松太多。 她没有对纽扣动过任何把戏,天平的两端各是概率的一半。 可多门特说了一句:一定是反。天平的一侧在瞬间猛然倾斜,直至它被重新丢弃在哪个肮脏的角落! 为天平增加砝码的不是她,而是萨拉查·斯莱特林。 “这样很漂亮。”斯莱特林带着满意的目光拂过她的长发,因为旅途不便,及腰的头发被魔法挽起,“放下来更好。” 他轻轻勾了勾手指,多门特的长发如绸缎般披散。在魔法界,能保养一头秀丽的长发,是巫师隐性的贵族标志之一。 毕竟,天天寻着一口饱饭的人,哪还有心思打理头发呢! 但她后来用魔杖把头发剜掉,就在老师的眼前!那是他们的第一次争吵。 “离他们远一点,多门特小姐。”斯莱特林矜贵地坐在他天鹅绒缎面的扶手椅上,矮脚桌上放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饮。只要闻到这迷幻的味道,就知道是以一种稀有的地中海草药晾干了磨粉冲泡而成,极为苦涩,几欲先呕! “哼!他们?他们是谁!”她正在上赫奇帕奇教授的高阶魔药课,班上只有三个学生,讨论学习的氛围非常好,兴致正浓处猛地被叫走真是让人相当恼火! 斯莱特林戴上了优雅贵族的假面具,他一贯如此:“你心里很清楚,我上个月刚警告过你。” “离他们远一点,多门特小姐。”他优雅地啜饮了一口苦海藻茶,面不改色。 海德戈尔·佩弗利尔。 蒙特卡罗·冈特。 海德戈尔·佩弗利尔来自牧羊山谷,据说是个还不成规模的巫师村,聚集着麻瓜、巫师和羊。他的家族姻亲多为巫师,他的父母相当隐晦地暗示:只有纯血巫师才配得上同样纯粹的佩弗利尔。 富裕的蒙特卡罗·冈特来自传统的冈特家族,姻亲无一不出自有名望的巫师家族——如斯莱特林。按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