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在回程的路上就断了音信。属下怀疑,这极有可能与刺杀您的刺客是同一拨。如今您虽隐姓埋名在扬州,那些人却已经坐不住了。” 经他这么一开口,余下的幕僚,也敢出声应着。 “这前有永安茶坊,后有二公子失踪,大抵都是为了引蛇出洞。若是公子回不去上京,二公子又难当大任,这桓王之爵自然无人为继——只怕,是同圣上……” 后面的话他不敢再说,眼瞅着座上的人抬了眼,本是清风朗月的面庞,此刻却多了一层说不出来的沉郁。 他轻轻开口:“此事不必再提,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二公子。” 找是找了,可这一夜,确实连二公子的人影都没摸到。 底下的人心中腹诽,但面上却不敢多说,只能应着是,纷纷退了下去。 楚璃静坐了一会儿,压下眸中的思绪,脸上喜怒难辨。 楚歌自幼身子虚弱,本就是来江南养病,未曾想还有这么一遭无妄之灾。可扬州四下的劫匪早就被清理干净,收编参军了,哪里还会出现山匪? 但昨日在马车附近瞧见的尸体,确实都是山匪的.....马夫仓皇回来,只说是与楚歌走散了。 若是迫不得已,还得寻沈欢欢问上一问,没准就能找到是哪一拨土匪做的荒唐事。 想到沈欢欢,楚璃面上隐隐有些无奈。 他原本是下江南迎纳沈欢欢,却不想此事走漏风声,迎来了一队刺客。若不是沈欢欢出手相救,只怕现下他也不能平安立在此地。 但.....从小拉着他衣角的姑娘,是连认也没认出他来。 事到如今,楚璃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同沈欢欢说出真相。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罢了,还是先找到楚歌要紧。 …… 扬州城依旧热闹如初,清平街仍旧人来人往。 沈欢欢将楚歌送到楚府附近,才顿住脚步:“公子,我便在此处等你。” 她想着,若是楚歌背刺她,她转身就走,谅扬州城的府兵也抓不住她。 若是楚歌一去不回,那就.......再另当别论,毕竟她当真只是来借钱的。 楚歌客气地邀了几句,知道沈欢欢不想前去,倒也没有二话,微微行了个礼,才施施地往回走。 “恩人,别过。” 沈欢欢笑了笑,目送着他进了楚府,才松了口气。 至少没有死在她手里。 约莫过了一会儿,沈欢欢才看见长街上走来一个楚府家丁,瞧见了她便急急走了上来,和声和气地道:“你便是沈姑娘吧,我家公子旧病又犯,眼下起不来身,只能让我转交给你,还望姑娘见谅。” 沈欢欢接过一看,果然银契两全,不存在作假,这才放下心来。 她袖手一挥,将借据塞在家丁手上:“改日再还回来。” 没等家丁多说,她已经消失在长街上,看不见踪影。 家丁又看了一会儿,见沈欢欢身影消失,才转身回去。 等他前往西燕居与楚歌回禀之时,却听见里面传来了新的动静,侧耳一听,竟然是失踪了多日的世子殿下。 他稍稍立定,没再进去,只立在门口候着。 “平天白日的,缘何会遇到绑匪?我听说,你还命人交了一千两白银出去?这摆明了就是骗子,哪里会有人救了人就问你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