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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卿月起床的声响,田正国赶紧跑到衣帽间镜子前面等着,然后就看到她一步一步扶着墙走进来,脸色很苍白就两颊红红的,嘴唇干的起皮,虚的都站不稳。他刚想过去,就被叫住。
“别,带好防护口罩!”
田正国才不听呢,都这样了口罩有什么用,径直穿过镜子。
卿月一看他连口罩都不带,气都要气死了,还准备翻一翻家里有没有防护服,刚转过身就被田正国一把横抱起来。
“别找了,我不会被传染的。”把卿月抱回床上,看到枕头边放的耳温枪给她测了一下温度,三十九度八,“烧这么高,你吃过药了吗?”
点点头,卿月一回到床上就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包住,刚刚真是烧糊涂了,就这么穿着睡衣见他,里面完全真空的,还被抱回来。
“喝水吗?”
再点点头,伸手拿床边的保温杯。田正国把卿月的手放回被子里,打开杯子喂她,还好是吸管杯躺着喝也不至于呛到。
“睡吧,我看着你。”掖好被子,拍拍这个小蚕蛹,看卿月眼睛还睁得大大的看着他,“要给你唱催眠曲吗?”
“你不回去没事吗?”
“没事啊,我最近都没事情做。”
“你去客厅坐会儿吧。”
“别操心了,我会看着办的,睡吧,乖~”说完用手掌遮住卿月的眼睛,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被子,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本来就难受得不行的卿月很快就睡着了。
田正国拍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手,看女孩儿睡得还算安稳,才放心出去看看。
从卿月的房间出去左手第一间就是练习室,打开灯一看,一张超级突兀的带镜子的梳妆台放在门口,桌子上还倒扣着好几个小镜子。再想到卿月床边奇怪的空地和打开的行李箱,田正国气笑了,心里默默地给她起了个小乌龟的绰号,一吓就缩到壳里。
等卿月再一次被电话铃吵醒,田正国已经自己搬了一个懒人沙发到床边,人躺着,手伸进被子里牵着她的手睡着了。
“嗯!嗯?”铃声也吵醒了田正国,他也就眯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喂,妈妈?”
【mama?是oma的意思吧。】
“什么?你到上海了?”卿月吓得都要从床上跳起来了,怎么一觉醒过来她家母上大人就从北京到上海了?
“快到楼下了?”
卿月倒吸一口凉气,因为鼻子不通只能张嘴吸气,表情特别夸张,搞得田正国都要笑出来了。
“不用来了,妈妈你没阳过怎么可以过来!不对,你不能过来啊,阳过也不行!我自己可以,我昨天吃了药睡一觉好多了。”
妈呀,这下子也不知道是药的效果还是急得,疯狂冒汗。看得旁边田正国差点笑出声,卿月赶紧用肩膀夹着手机,一只手去捂他的嘴,一只手比噤声的手势,暗示他千万不要出声。
“真的真的!你千万不要来,咳,要是你也感染上了,我要内疚难过死。爸爸知道你就这么过来吗?哥哥呢?”
“嗯嗯,每天给你打电话,好的好的打视频,咳咳,肯定没事儿,就是咳嗽的时候喉咙痛。”
“好好好,那我先挂了,嗯,拜拜~”
“呼!~吓死我了,差点我妈就要过来了。”
“你妈妈?不是在北京吗?”
“她知道我阳了一个人在家,不放心,直接连夜赶过来了。”
【还好她还知道给我打个电话,不然进门就看见一个男的在我床边,恐怕要吓得血压升高吧。】
【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