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愿意的。”
十四心喜,拉着十八就了拜把子。
美人蕉葳蕤,月影徐徐洒在地面上。
“妹妹?”
赵璟坐在躺椅上,端起手边的茶碗,沿杯壁吹了几口气:“随他吧,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原先身上的矜贵还留了几分,想一出是一出。”
当初詹恭孝于他有恩,圩尾坡一战,詹家更是因为为他说话被奸人诬陷锒铛入狱,詹家蒙冤的时候,他人在西北,帮不上忙,后来詹家满门抄斩,旁支子弟被发配西北,他为了报恩将詹恭孝的儿子收到手下,也就是如今的十四。
十四师从他父亲,廷尉司亲兵营统领,武艺精湛,性格是鲁莽了些,但在大事上从未出过错。
“而且,他还算做了件好事。”
老五:“属下不解。”
赵璟:“那丫头是打幽州来的,皇帝要办幽州的档口,她恰好出现在我们眼前,未免也太巧了。”
顿了顿,赵璟阴恻恻地吩咐道:“老九还在幽州,让他查查。”
“是。”
夜里,赵璟出了房门来到院中,绕着池塘踱步。
他的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对外仍是说身子羸弱,卧床不起。
王府内外眼线众多,夜里独处时,他才有间隙缓一口气,顺带在心底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
“王爷?”
身后不防出现一道惶恐地声音,眨眼间赵璟拧起眉头暗自咒骂。
他一时出神,竟然连有人到身边了都没有察觉。
赵璟掉头看去,月色下,十八熊抱着个大大的麻布袋子,举累了就举在头顶上。
“嗯。”
赵璟没有与她多言,扭头就走。
身后的人没有追过来,赵璟疑虑心起,停下脚步往回看,十八蹲在池塘边的空地上,麻布摊开,里头全是黑压压沾了水的小颗粒,像极了平时吃的大米。
十八认真地忙活受伤的活,动到手腕上的伤口处时,眉间微蹙。
白天拽十四那一回虽然使的是巧劲,但十四到底是个大男人,重量不是开玩笑的,她拽的那一下加重了手腕上的伤,这下至少五六天拿不了剑了。
思及此,十八喟叹出声。
“在做什么?”
十八被突然出现在耳旁的声音吓得双肩一耸。
赵璟瞧着觉得好笑。
当奸细的胆子小到这份上,也算是头一个了。
说到底也不过十二岁。
赵璟心想。
若十八是他手底下的,如此年幼便有胆有谋且衷心耿耿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会好好培养的,至少不会让她跑到千里之外送命。
如此动了一个念头,就越发不可收拾。
为什么这丫头效忠的不是自己呢?
赵璟惋惜不已。
十八连忙起身,被月光照的发白的手指上沾满了那黑褐色的“大米”。
“王爷,属下在晒荞麦。”
“晚上晒荞麦,你真是别出心裁。”赵璟揶揄道。
皎月将十八的脸也照的犹如新雪,额头上那块晒斑变得不那么明显,似外邦人的五官也愈发柔和,赵璟这才发现眼前的丫头不过十二,就隐隐露出倾城之色。
十八:“属下自己的东西,白天不能晒在此处,属下只将它晾干就行。”
赵璟:“怎么不在花房外晾晒?”
十八抿嘴往旁边瞧,赵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这里可不就紧挨着花房。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