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断不能让她害到麟儿!”
她眉头紧锁复又松开,像是已经想到了对应之策。
端妃失宠这事倒是与玉妃无关,□□案牵扯甚广,下到走商贩卒,上到朝廷官员,都有与赵雍有关的,光是在朝为官者,这个月就罢免了数人,十余人被贬离京,许平波被人诱骗,也牵扯了进去,花了大价钱上下打点,花了大价钱才脱身,的的确确是撕掉了一层皮,不管怎么说在皇帝心中始终是留下了膈应,连带端妃也被皇帝厌弃。
同样惹火上身的还有齐乐候之子,庆顺长公主赵咏康的夫君盛若臻,他闲赋在家,尽是搞些附庸风雅,朋扇结党的事情,和众多官员牵扯不清,皇帝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只抓了盛若臻一人,打了一百大板,没有牵扯到齐乐候府。
盛若臻躺在床上呜呼哀哉,小妾韩氏跪在盛若臻床前替他擦药,心里嫌弃面上泪水涟涟的,可怜的不行。
盛若臻最看不得她这副柔弱的模样,最喜欢她这副模样,庆顺性格强势,又是长公主,他平日里看庆顺的脸色,战战兢兢活的还不如下人,只有韩氏能让他感受到男人的雄风和威严。
“好了别哭了,你知道我最舍不得你哭,这小可怜样儿的叫我心疼死了!”盛若臻躺在床上下半身疼得不能动弹,都没忘记调戏韩氏。
韩氏本来就是装装样子,她出身卑微,知道只有抓牢盛若臻的心才能巩固她在侯府的地位。
“妾身心疼官人,疼在你身痛在我心呐!”韩氏眼泪都已经流尽了还装装样子用白帕子抹了两下。
此话一出盛若臻更心疼她了:“这几日我得卧病在床,庆顺肯定要为难你,你且忍忍,等为夫的病好了,到西郊给你买座大宅子,你不是最想要那个临水的宅子吗?”
“真的呀!”韩氏喜笑颜开,嘴角刚裂开又意识到自己不能太开心,立刻把嘴角抚平,“宅子哪有你重要啊!不过......你这么做姐姐会不会不开心呀?”
韩氏对朝廷大事一窍不通,更不会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多亏庆顺才能摆平,盛若臻也只是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她开不开心关我什么事,我只要你开心就行......”
屋里蜜里调油的气氛很快便被打破,庆顺带着下人进来,冷冷的扫了一眼这两个人,对下人命令道。
“把屋子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收走!”
“你......你这是做什么!”盛若臻眼看着自己的玉器字画全都被带走,惊的目瞪口呆。
“干什么?”庆顺对这个男人的失望堆叠,早已经没有了夫妻之情,“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以为你干出这等辱没门楣的事情,仅仅是打一百板子就可以抵消的吗?你欠的都得拿银子去填补,总不会要用齐乐候府的钱吧?”
盛若臻猛吸了一口气,他性格迂腐根本不善于官场斗争,否则也不会被轻易用简单的计谋罢免了官职,年纪轻轻就闲在家里,但他又偏偏自视甚高,热衷于和京中那些子弟交识,被人骗了还替人数钱!
真是癞蛤蟆不知天高地厚!
“从今往后你每个月到账房领十两银子,多的一分钱没有!”庆顺冷眼睨着地上瑟瑟发抖的韩氏,“至于你房间的东西我也一并收走了。”
韩氏面若死灰:“不可,不可啊夫人,那些东西是妾身的呀,那是我的钱,不要拿走我的钱!”
“你的钱?”庆顺看着韩氏绝望的表情心底暗爽,“那些都是齐乐侯府的财产,你骄奢淫逸惯了,日后需得清贫些,免得被人抓到把柄,否则也保不住你们。你们要是不会清贫,我可以派人教你们!”
庆顺对这个男人简直厌恶至极,盛若臻自视甚高,酒色人间,实则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