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可是肃王公子的桃花、退了王府亲事轰动整个南元的沈三姑娘,毫不夸张地说,风云人物啊。 可到底是从未打过交道的,也不能确定这车里就是那位沈姑娘,谢邈揣着双手慢慢朝那辆马车处踱步,几个问题在脑海中模拟了好多遍。 “这位姑娘可有事?” 不知不觉已行至车前,谢邈一抬头正好看到一旁跟车的侍女,方才梁公子一进了客栈,这姑娘便回到了马车里,如今雪势渐大,外面的侍女与家丁也都撑起伞了。 那侍女见她行步犹豫,又是有话要说,主动又撑好另一把伞递了过来,“风雪渐大,姑娘有事要说吗?” 谢邈的心境因这把伞放松了不少,她行了拱手礼后接过,问那侍女:“在下… 小人是肃王公子架前车夫,贵府车架似乎一直随行,可是有事么?” “啊,你是梁公子的车夫?”那侍女眼神一亮,方才层层挡着,倒没注意是前头的车夫来了,“这么说来,梁公子知道我们是沈府车架,遣你来问了?” 谢邈颔首:“是知道有车随行,却不知真切。这冰天雪地,贵府车架随行太近恐生不变,故而公子遣小的来问,或许是车架出了问题?不过这将近客栈,也有地方休整了。” 这话说的委婉,小侍女一时全然没发现自己被绕了进去,仍是欢喜着梁公子留意到他们的车,连连摆手:“不不,不是的,是我们姑娘亲自来了!”一边说着便转身要去通报,只是声音突然低了许多,“姑娘,姑娘?梁公子遣人来看您,您可要看看?” 谢邈有些不自在地低咳一声,好嘛,直接就成她是特意来看人的了。 只消片刻,车帘后有了动静,那侍女心领神会地先探手掀开了帘子,便露出了依旧团扇遮面的女子身姿,那沈姑娘躲在团扇之后左右看看,看到车外只一个小女子,便挪了扇子,露出姣好的面容。 那侍女上前低语几句,沈姑娘对谢邈道:“你是赶车的小车夫?”作势还要起身下车,谢邈见她实在面色苍白、身体瘦弱,忙道:“外面风雪势大,姑娘还是好生在车中避风为好。” 沈姑娘并不作假推脱,看到她好好撑着伞便放心坐了回去,问:“梁公子遣你过来,是不打算见我?” 她眼神毫不躲闪,倒是让受命而来的谢邈有些吞吞吐吐,先是行了礼,又解释:“肃王公子不知道这车中就是沈姑娘……” 沈凇莞尔一笑,“这说辞可以哄哄我这心思天真的小侍女,却是骗不到我的。方才车下远远看到,怎能不知道呢?也罢,梁公子不愿再见,也是情有可原。” 谢邈感叹这沈姑娘见事清楚,既如此,也不必再说些弯弯绕绕的,倒不如直接说明:“姑娘玲珑心思,既然明白,又何苦冒着风雪随行至此呢?” 沈凇看着车外的女子,分明是仪态不凡、言语有序,哪里是一普通车夫的样子?又或许是肃王府选人特殊,连小小车夫都这般出众? 她掩面轻咳两声,“这世间,又不是看得清楚便可万事大吉。” 谢邈撑伞的右手有些冷,眼珠一转,多少猜到了沈三姑娘的处境。 “姑娘似乎身体不大好。”她说。 沈凇苦笑,“出生便带着的病,汤药养大的。” “武试是一场不知生死的比拼,凡是进去考场的考生,除去考到最后、榜上有名的,提前出局便是非死即残。”谢邈说。 沈凇神情一滞。 “沈家主担忧,不愿把病弱的女儿嫁与不知明日的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