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喜报;青龙表示前线战役僵持不下,多数情况意味着需要朝廷继续增加军粮供应;而朝中最不想听到的白鹤,则正与玄武相反,代表着我军败退,或主将出现变故。 果不其然,皇城门的侍卫们听清了那人口令,又确认了令牌,连忙提前挪开了路障退至两侧,方便他们疾行而过。 谢邈早早退至角落,跟着侍卫们向远去的队伍行礼。 “可是峰东来的谢大人?”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人声,谢邈转身看去,原是名小吏。 “小人官署吏部衙门,特来寻大人入皇城。” 谢邈见了礼,双手递去一干文书,“在下正是谢邈。” 小吏微低着头,抬手婉拒,“小人只是从吏,自然是无权察阅大人的文书。想必皇城守卫们已经察阅无误了?” 方才的确有皇城守卫先行察看过她的文书,后有一人入城通报,这才有了这位接人的小吏。 于是谢邈点了点头。 “这便是了。”小吏说,“请大人随小人入城,入吏部衙门,自当有吏部司大人为您纳录。”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皇城。从深深的门洞走出,谢邈只觉眼前忽而一片大亮,离了灌风之地,四周恢复广阔与静谧,只是这一步入高墙,也不过是从一个小门洞,走到另一个宽敞些的大门洞罢了。 小吏在前头引路,不时侧过身,对她介绍皇城的规矩:“自您一步入皇城,这高墙内外便是全然不同,墙外的热闹是市井喧天,墙里的热闹却是闷不作响。一盏茶的功夫,兴许就是一场轩然大波,几匹马儿打您眼前一过,没准儿就是边关一场战事打响……这闹与静,往往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大人若想在这高墙之中稳稳当当走下去,如何看明白这些,可是一门要费心思去学的大学问。” 此人看着年岁不老,但说话条理却十分老练,丝毫不是一个低阶小吏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在皇城浮沉多年的老人。 不过小吏也好,老官也罢,能同谢邈讲这些警醒的话,她都是感激不尽。 “多谢您提点,谢邈记下了。” 那人微微颔首,继续说着:“皇城之外,全按官阶高低办事,为官做事不可越级;可皇城之中,皇室为大,爵位次之,官阶最低。六部之中,吏部受陛下之命,掌天下官员任免考核、升降调动,吏部名录上的官员名单每年、每月乃至每天都不尽相同,这文武百官,便像是一棵树上的叶子,有枯死老叶,亦有簇簇新芽,只是这从新到老,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百姓擅入皇城,当立即羁押候审,百官擅闯内宫,守卫司可先斩后奏。”小吏突然抬手引向一处五开宫门,“肃清门,百余名一等侍卫轮值,城墙之上是无空无隙的弓箭手,东行百步便是守卫司衙门,若这门前出了什么事,顷刻便能被平息。谢大人切记不可随意靠近。” 说完,又指向另一侧,“六部中道,进了这扇门,左手边是坐西朝东的吏户礼三部衙门,右手边则是坐东朝西的兵刑工三部衙门,六部二十四司相对而设,谨听圣命。” “大人今日虽至吏部纳录,陛下原命荫赐大人六品朝议,这本是散官,稍后进了吏部司,自有吏部司大人再根据朝中空缺为您打算……” 谢邈莫名疑惑,“在下之官职,原不是定下的吗?” 小吏认真解释道:“照规矩,除非陛下圣意说明,大人这种情况,是要吏部司大人定主意的,许会同大人商议,末了再禀明陛下,便是定下了。” 谢邈默默思索着这人的话,又紧随着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