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希望能和“公子”一起配合不出错。 “嗯,很好。”铜镜恍惚,映照出一个少年郎如玉的容颜,气若幽兰,好像那山间三月的阳春白雪。阿岚也愣愣的看着,眼眶慢慢泛红。 啧,原来自己还能长这样。程怀瑾自恋了一把,又放下了镜子:“阿岚,去把我的字帖拿来。” “是。”阿岚很快收敛好了情绪,利索的在侧厅布置好书桌,风帘微动,满室清香,竹影摇曳。 世子府的下人送来了早膳,比较素淡,程怀瑾也知道,在这种地方,又是秋季,想见点绿色怕是很难,也没有多说,道谢后随便吃了几口粥就回到书房练字去了,原主这字造诣太高,真的得狠狠练一练才能躲过众人。 阿岚吃过饭后利落的收拾好昨天剩下的行李,就来到程怀瑾身边服侍了,一上午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过去了,除了这主仆二人,院子里谁也没来过。 ----- “世子,程公子早就到了,为何不召他进来呢?”主殿里,肖启身披软甲,面容疑惑。程公子昨晚就到了他是知道的,可不知道这都快中午了,世子竟然连个照面都没打,这程公子不是世子一直想找来的人吗? “不急。”朱唇微启,南玄微不急不徐吐出这两个字。主位上的他,身形颀长,一身玄色锦袍,墨发如瀑,长袍上金线绣出的云纹滚边矜贵内敛,衬得他气质华贵无双,他侧身微微倚在扶手上,骨节分明,宽大修长的左手轻轻支在头上,右手拿着一卷军书,那是肖启刚刚送来的。子夜星寒的眼眸宛如深不见底的古潭,让人看不出喜怒。 比如现在,肖启就是这样。 “苏贤,熙禾院都查过了吗?”南玄微头也不抬,眼睛还盯着那卷军书,上位者的压迫感却让人不得不恭敬起来。 “世子,他们的行李不多,都是文人公子的东西,没有问题,今天到现在一直在院内写字,也没有传唤什么。”苏贤半上前一步,虽然是军师,但是他还会接手部分世子府的事务,毕竟这也是军务机密地方,程怀瑾那个院子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写字?”南玄微放下手中的军书,“倒真是个世家公子。” “不莽撞,尚可。”苏贤知道南玄微这是满意的意思,前段时间过来的人一个个都恨不得当场把十八般武艺摆到世子面前,没一个能用的。 “先不用着急着召见他,”南玄微不经意地摆摆手:“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也倒是让爷瞧瞧,他究竟是真的沉得住心,还是只是装模作样罢了。苏贤,王爷那边怎么说?” “回世子,王爷说了,只要不妨碍大体,一切均由世子自行安排。” 南玄微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些年,军务上的事基本都由世子掌管,除了大战在即,老王爷几乎没在管过这些事了,一个战马上的王爷,竟然一点也不担心大权旁落。 肖启见南玄微没有说话,踟蹰半天,还是开口了:“世子,这马市的计划...能成吗?” “如何不能?”南玄微头也没抬,重新换了一卷军书,骨节修长,宽厚有力的大手提起朱笔批阅。这里可没有什么皇室禁令御笔批红的说法,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算是现在京城的那位,说话在这里也不见得管用。 “如今正值秋季,朔漠正好牛羊肥美,物资充足,等到冬天,为了生存资源,他们也不得不和我们宣战,人嘛,不都是为了活着。”苏贤上前半步,给了肖启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继续开口道: “这自古以来,想打仗的,想扩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