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俺也有好长时间没回家看望那两个娃娃了。”说着,那个汉子还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南玄微难得的舒心一笑:“既然如此,马市照常进行,各位如果有什么好的主意,只管上报,一旦采纳,重重有赏!” 这声音不温不火,却字字千钧。 底下又是一阵沸腾。 南玄微目光落在了程怀瑾身上,有分明的欣赏和赞许。 苏贤会意,走到程怀瑾身边低声说了几句,程怀瑾就钻出了人群,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 “程公子真是好胆魄,如此好的方法,等到他们回去略做宣传,不日便可得到整个怀远营的支持。”苏贤一边走一边频频点头。 程怀瑾哪里想到这么多,她就是嘴碎而已!这不正好说在兴头上嘛。 不过有些实话还是不要讲出来好,多么美丽的误会。程怀瑾不显山不露水,脸上端着恰到好处地淡漠: “苏大人说笑了。” 没有多说一个字。 苏贤看着她淡漠的神情,心中登时更加钦佩了几分。 好的,这下高帽戴大了。 倒是南玄微,明明是他叫来的人,却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进入营帐之中,他盯着那张无比清晰的布防图,开口问道: “程公子在京中早有芝兰玉树的雅称,本世子只想知道,这偏远大漠,市贩商贾,庖厨军营,究竟哪一点,吸引了公子呢?” 那张布防图够大,上面每一个驻点都标注的清清楚楚,包括行军的小道,就是站在最远处的程怀瑾也能清清楚楚看到。 毫无遮拦。 可她知道,这是试探。 她再次行了一礼:“臣父一生恪尽职守,却晚景凄凉,革职查办。” “臣宗族世代忠良,却被贬谪回乡。” “臣妹天真烂漫,却在独自离京之时,莫名死于惊马。” “臣世交家族一心为国,却锒铛入狱,被株连九族。” 她低着头,一字一句说的很慢: “臣当年也想科举入仕,去做为万民请命的人。” “可是臣疑惑,这一桩桩一件件,让臣退却。” “臣想,这样的朝堂,是否还能让忠直之人有所作为。” “臣只想,重新为程家,某一条正道。” 她原本只是自称在下,这里一字一句都带着臣字。 南玄微还从没许给她任何职位,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沉默半晌,南玄微缓缓开口:“你如何觉得,本世子就是正道?” “谁做着真正有利于百姓的事,谁就是正道。” “呵”他冷冷的笑了一声,有些嘲讽的意味在。 “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臣知道。” “你可知,今日你的这番话若是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臣知道。” “你不怕吗?你们那一支,程家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臣只知道,跟从正道,胜于苟活。” 她终于抬起头,眼神坚定,仿若一支劲竹孤身立于崖顶,无畏凛冽的风刃。 南玄微直直的盯着她,她没有半分退却。 又是一阵沉默。 “苏贤,赐软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