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抱你的时候,你活像个进了盘丝洞的唐僧哈哈哈!
她回:这样一说,还真是有点像
温尔雅则是关心她:拍个戏瘦了这么多?
她耐心回复:妈妈,这是角色需要,等拍完戏吃多点就又长肉了
两个对话框来回切换,颜千绘忙得不可开交,聊得差不多,她结束对话,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漱完毕,她在床上看了会儿剧本,准备去找部电影看。
门口传来敲门声,没规律地胡乱响,像是在敲着玩。
谁这么无聊?
颜千绘开灯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卢峰的脸出现在视野,是他的话,那也不奇怪了。
“怎么了?”她问。
“小颜同志,先开个门呗,”卢峰嬉皮笑脸,“要喊暗号吗?芝麻开门?”
“稍等一下。”
夏天衣服轻便,颜千绘换下身上那件清凉的吊带睡意,随便找了条日常穿的长裙套上,才缓缓去开了门。
“给你。”卢峰递了个琴盒过来。
她挑眉,“这是?”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琴盒拉开,光亮的琴身漆面带着百年光阴,来到她面前。
斯特拉迪瓦里琴世界闻名,舒灯就拥有一把属于她的斯特拉迪瓦里琴,她在世界小提琴比赛中获奖,获得了这把琴的使用权。
后来施幸将它买下,从此,在法律和事实上,这把琴的所有权都归属于舒灯。
这是世代流传存续下来的艺术品,绝非只是一把好用的乐曲,古琴的意义也在于此,它承载岁月,寄托艺术家不朽的灵魂。
颜千绘摸着流畅的琴身,嗓子有些发紧,“这是‘珀伽索斯’吧。”
这把舒灯使用过的琴,叫做珀伽索斯,希望之神的名字。
“不知道,应该是吧,程式言拿回来的,说是过几天要给你用的。”卢峰摇晃脑袋,“反正我就一‘快递小哥’,东西送到,我就走了哈。”
“卢导,”颜千绘喊住她,“程导去哪里了?”
“我楼下碰见他的,把这琴给我他就又出去了,想找他啊?”卢峰挤眉弄眼的。
“找我干嘛?”
清朗的声音在廊道响起,程式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手里还拎着一个盒子。
“她有事问你,”卢峰指着颜千绘,笑眯眯地挥手,“你们聊,我先走了啊。”
几秒后,某个房间的门口传出刷卡声,之后又“砰”的一声关上。
“这把琴不是在博物馆里吗?”颜千绘手里抱着琴,语气迫切,“你居然借到了!”
“馆长算通情达理,最后还是慷慨地借给剧组了。”程式言云淡风轻地笑了下,也没说自己费了多大的周折。
门开着,他依然先问了句,“能进去吗?”
“为什么要进来?”颜千绘嘴巴比脑子快,话脱口而出。
他轻笑,“让你吃口蛋糕。”
桌上是拆开的空纸盒,里面的东西露出面目,原来是完全由水果做成的蛋糕。西瓜做成圆柱造型,橙子切片和葡萄青提铺在表面做装饰。
剧组准备的大蛋糕全是奶油,颜千绘一口没吃,乐呵呵地当个分蛋糕的工具人。
所以他这是,准备了一个她能吃的?
颜千绘眼眸闪动,低声问:“为什么给我带啊?”
程式言愣了一会儿,才说:“路过一家水果店,正好在卖这种造型果盒,就顺便买了。”
只是顺便?
可是卢峰刚才不是说,他回到酒店楼下后又出去了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