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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4)(2 / 3)

怜,即使是在这样的地方,也没法欺骗到自己,获得具有真正体验感的幸福。她一直在模仿别人的幸福来假装自己也可以幸福。

只见这时,三月袍正毫不松懈地盯着徐行的眼睛,周围的气流在迅速地变化,两人之间交缠着看不见的暗潮。尽管白召南此刻与徐行紧紧相连,但他也无法安心。一个人的精神世界始终是无法被禁锢的,何况是徐行这样的人,所以若是徐行愿意上三月袍的贼船,他无可奈何。三月袍的目的是什么呢?是爱还是恨?

三月袍在那方紧绷神经,一口大气舍不得出,而徐行云淡风轻,早已有备而来的神态,推开三月袍,对他说,“你好像把我当成另外一个人了,很遗憾地告诉你,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我就是我,我叫作徐行,有不好的家庭关系,有糟糕的性格,也没有几个人喜欢我,但那又怎样呢?我的人生还长着,以后会遇到很多更好的人,你曾经所说的可以随心所欲的美好世界我没能在这里找到,所以你的技术大概还不太行。放我走吧,求你了。还有这个人。”

白召南第一次在这里看到徐行认真地对待他。

“我必须和你一起离开这里。但是白召南,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们回到了以前的位置,该怎么相处?”

这个时候,怎么还有心思考虑这些?白召南感到着急,于是随口一说,“听你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徐行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不过,不管答案是什么,两个人总是要出去的。她在这里只是别人的玩物,并没有得到实际的利益。逃避,终究得不到任何东西。她默默抓住了白召南的手,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白召南不知所以,但心下了然,所以当三月袍开始变脸的时候,很快地跟上了徐行的节奏。

或许仅仅逃了十分钟,两人转眼之间身陷洪流之中,目光所到之处皆是无边无际的水,带给身体的压迫感十足真切。白召南擅长水性,担心徐行吃不消,扭头一看,对方一如既往地镇定。他心中疑惑,我还是在幽篁之狱的迷惑之中吗?这是真正的徐行吗?会不会是从他打断三月袍带走徐行那里开始已经和徐行分道扬镳了?

白召南越想越觉得恐惧,紧接着四肢开始酸疼,背部受到水的压迫,快要碎了一般,竟然对着徐行吐出一口血。这真是此生最丢脸的时刻了。是真的,他想。早已不在徐行身边了,可他竟然没能发觉。

“开心吗?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水底更深处传来三月袍的声音,“好好记住这个感觉,记住你是个弱者。”

“徐行,你抛弃了我。”白召南意识到自己即将命丧于此。仍对徐行的选择感到惋惜。恍惚着,身边的徐行忽然有了动静。她握紧白召南的手,怯生生问他,“我可以救你吗?”

白召南已经丧失了大半意识,木偶一般牵动嘴角,礼貌地回答,“谢谢你救我。”

徐行将白召南轻轻一拽,那轻飘飘如一缕烟云的身体便被拥入怀中。两人顺着漩涡向上,直到看见太阳。

原来那不是太阳,而是火场。土地被炙烤成黑色,周围燃烧着垃圾。小动物的尸身蓦然倒地,撞碎成粉末。白召南睁开眼睛,正好看见这一幕,他担心会吓到徐行,正打算去捂她的眼睛,发现对方已经投入寻找出口之中。

“你真美。”白召南不禁脱口而出,遭到徐行的掐嘴惩罚。

她不信,而且她已经不需要了。这种话会自然而然地被认为是轻佻、虚伪。

白召南跟上去解释,“我是真心地,绝对没有打趣你的意思。你不服输的样子,刚刚那一瞬间真的超美,害我动心了。”

“这个能解开吗?”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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