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的动作和流畅的威胁,叫他不敢相信这是个纵横魔界的大魔头,这简直就是个熟谙位面世界规则的流氓嘛。 他突然感觉后脖颈有点凉飕飕。 做完这一切,舒妤拍拍手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厂房,摘掉了皮手套,掏出手机给冷了几日的少年发去了消息。 盛逸忐忑的呆在病房里,小腿骨头的二次折断加上肋骨的断裂叫他现在起身都难,全靠着床头摇动的杆子才能支撑自己坐起躺下,他恨不得这副不中用的身子立刻就能好起来,他这些日子不知道给舒妤打了多少电话,发了多少信息。 可是就连微信,发出去的消息下面那几行醒目的红字也告诉了他,他已经被少女拉黑的现实。 他实在不明白,前后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怎么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从前喜欢的人现在天天跑来献殷勤,他明明不想见,告诉了导台的护士多次,可是白绒总是能想到法子偷偷进到他的病房来。 那日的事情之后他再见到白绒,已经有了应激反应,只要看到白绒的脸,他脑海中就会浮现舒妤决绝冷凝的眼神,一颗心被翻来覆去的揉烂,在浓黑的夜里簌簌的淌着血。 他深怕两人的关系就此画上句号,可是盛父又着人告诉他,订婚的日期已经定下,他整个人就像在悬崖边上,他想问舒妤知不知道,舒妤是什么反应,可是又怕得到的回复是他不能承受的。 护士送来他要求的轮椅,盛逸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床,他要去找舒妤,就算她不肯见他,不肯听他解释也好,只要能见上一面,他的心也能安定许多。 护士看着他的动作吓得噶那么难过上前来协助,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下床,这个爷要是再摔一次只怕她下个月的奖金也没了。 盛逸脸上挂着汗,身上的疼痛阵阵袭来,还不待他说要去哪,不远处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自从他住院关心的消息就不断,这会估计也是。 少年看向手机的眸子暗了暗,心脏突然猛烈的跳动起来,伸出的手也开始发颤。 会不会...会不会是他想的那个人。 护士想要帮他的手也在他的呵斥下停住,少年眼中藏了无限的期待,又脆弱的像一层薄薄的冰面,好像他已经期待了太久,再也承受不住愿望落空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