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想不起这个名字是谁,但既然对方提了,想来她应该是知道的。于是又去翻记忆,很容易就翻到了:“记得。”那是这个身体的生母。只是自从她改嫁之后,就没再回过这个家,也没再来见这个女儿。
阮二丫却一直有打听她的消息。知道她嫁人之后,生活不好不坏。但是又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今年十一岁,女孩九岁。
两个村子离得不处远,但彼此都没去打扰对方。
“她……怎么了?”阮舞有些好奇,不明白为什么是他来提这个名字。
“来之前,我妈跟我说,张春花同志生病了。有些严重,可能……可能治不好了。”说着苏建军担心的看着她,甚至还怕刺激到她,中间没忍住断了一下。可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总是要说的。
阮舞微怔,这个她是万万没想到的。但话还是要说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苏建军像是松了口气,却又担心她:“如果你为难,那就当不知道。”
阮舞点头:“不为难的。”她会去看她。
这个母亲虽然在改嫁后跟这边断得彻底,但其实是彼此的默契。本来二婚就不容易,她过去还做了人家的后娘。如果再跟前夫的孩子亲近,她在婆家日子肯定要不好过的。
更主要的是,改嫁之前,她对阮家也是真心实意。对她这个女儿也是极好的……现在她出了事,作为女儿,不知道则罢,知道了,怎么也要去看看的。
“这两天我也要去跃进村看我外祖,如果你要去,我到时带你一起,我骑自行车。“
阮舞连忙应下,“好。”有自行车坐,她也不愿辛苦走路。
说完这,苏建军就走了。阮舞坐那兀自想着,也不知道张春花同志生得什么病,她的医术其实还不错,不知道能不能帮她治一治。
不是阮二丫这种浅显的看些普通病症。她是正经学过医的,尤其是一手金针刺穴……在恐怖世界里,她第一副本就得了一套金针,一个医道传承。那时为了活命,只要是技能就拼命学,只为了增加些活命的手段。很长一段时间,她是拿金针当武器的。
试试吧!
她用了这姑娘的身体,就要承担她身上的责任。张春花是她的母亲,也是她挂心的人。如果能救,自然不能放手不管。
这般想着,便起身去了药柜那里,估摸着可能用得到的药,先准备起来。若是能用上最好,用不上……用不上就再说。
可惜没有金针……第一次没经验,下次她再去新的世界,可以想办法把自己惯用的东西带上。
傍晚回家,老两口都知道这事。也没说别的,奶奶拿了些鸡蛋,还有一罐子麦乳精,一块蓝布收拾了,“我跟建军说好了,明天一早就骑车来带你,你去看看。”
气氛有些沉重,连带的阮舞心情都有些压抑:“奶,我知道的。”
因着这事,这一晚上家里气氛都有些沉闷,到临睡前,奶奶还专门跑过来安慰她,“你妈一辈子不容易,以前在家的时候,就没过过好日子,到了咱家,你爸身子不好,什么事都落她头上。生了你们姐妹三,又赶上那年头……生生把她半条命都熬干了……”
“二丫啊,别怨你妈,明天去了,跟她好好说说话……”以后还有没有日子,都不知道。
“奶,我都懂的。”阮二丫心里便从没怨过,她更不会怨:“明天给我装点粮食,我去看看,她病能不能治。要是能治,我就留在那边给她治好了。要是不能……也要多留几天的。”如果不行,作为亲女儿,怎么也要送她最后一程。
“唉,好。”
第二天才吃了早饭,苏建军骑着自行车就来了。今天要办的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