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住在江家听学的少男少女们,就把昨夜江忘忧归家、江忘心发狂说自己才是江家宗主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神乎其神。 江忘忧昨晚睡前倒是安排了一个类似的事,因此没多久,就传出了另一个传闻。 “听说了吗?江公子从关外带回了灵丹妙药,昨晚江小公子发病都没再随意攻击人,只不过胡叫了几句而已。” “听说了听说了,还听说今日江小公子情况稳定,医师给诊过脉都说好多了,以后估计不会再发了。” “我们此前还说这顾尹昭给的药方有问题,现在是怎么回事,他又挖了第二个陷阱吗?” 有人说自然就有人听,很快参与这个新话题的人越来越多。 等到关注的人足够多后,江忘忧找的可靠之人才散播最重要的那个信息。 “说是这个药只要人还有一口气都能起死回生呢!听江家人说,在江小公子身上试过没问题,今日晚饭后就要给黄公子服用。” 话题发散开去,说什么的都有。 “不是吧,江小公子昨晚是试药?江家人果然……谨慎。”说的人有些不信,又感觉江家做得出这种事。 “难怪要今天晚饭后才给黄公子吃药,敢情是想再观察下江小公子的情况!” “这么说黄公子最迟明日定能醒啦?江公子一回来,又拿自家弟弟试药,又拿自家弟弟‘献祭’,以前不很疼这个弟弟的吗?” “说不定是毒药呢,到时候死无对证,江家还怕一个广莫谷黄家不成?”也有脑回路清奇的。 “也可能江公子用江小公子试药,就是为了给黄公子送个人情。等人醒了再告诉他,你吃的药是伤你的人冒着生命危险替你试过的,黄公子如何还好意思追究一个疯子的过失?” “江家人…心思会这么险恶吗?” 这一日并没有讲学,考核又还未开始,一整日江家内外到处都是猜测此事的好事之徒。 当晚饭后,江忘忧的确去了黄子杭的病房,独自一人探过他后,出门吩咐了所有人不得进房打扰他,就离开了。 他这一举动仿佛坐实了“灵丹妙药”一事,很快这个消息不胫而走。 当夜丑时,有人无声无息翻窗进了黄子杭的房间。 看床上的人纹丝不动躺着,来人低声开了口:“黄子杭,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我打你时又没下死手,哪可能受什么重伤。” 等了片刻没有回应,来人走近两步又道:“我知道你装昏迷不醒,只是想找个借口留在金陵看江家闹笑话,大家都谢你提供这个机会。现在江忘忧回来了,明天你醒了该怎么说你自己知道的!” 又等了一会还是毫无回应,来人有些上火,压着声音怒道:“你别给脸不要脸,若你会说话,江家自然‘秉公处理’那个傻儿子,我顶多再给你赔付药石费,你还要什么自己说,能给的我都给你。若是你不会说话,我少不得下回再打你一顿,你自己想清楚!” 床上的人此时才睁开眼,转着眼珠子很着急,却仍旧未开口。 与此同时,有人提着灯笼推门进来,在静夜中发出吱嘎声响。 那人立刻就要跳窗逃跑,没想到窗外站了人,看他推窗便出声问:“哪里走?” 很快,屋外埋伏的人都进到房内,把“真凶”堵在了病床前。点了烛火,众人都能看清,那人并非江忘心。 “张雷?”广莫谷的谷主,也就是黄子杭的父亲,认出了那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