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先去后面等着。哪天轮到你了,再过来拜访。” 豪商们果然听到了他们所预料的话,为了发泄自己等在门口没能进去的怨气,直接挖苦嘲讽了起来。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就你那穷酸样还想进去拜访漕运御史,想疯了心。” “瞧他那样子,肯定是从乡下来的臭穷酸,哪里懂得漕运御史家里的规矩。” “管家的意思很明显了,没有直接拒绝他,那是因为他是个读书人,留了几分面子,这辈子都不可能拜访漕运御史了。” 赵庆拱了拱手说道:“学生名叫赵庆,是辛稼轩便请的钱粮师爷,还请管家进去代为通传一声。” “扑通!” 管家听到钱粮师爷几个字,没有坐稳,直接从长条板凳摔了下去。 管家赶紧站了起来,脑门上已经出现了冷汗,伸出袖子擦了擦汗水,满脸的堆笑:“先生在这里稍作歇息,不,先生快请坐,小人这就安排宅子里的下人赶紧上茶。” 豪商们在地方州府全都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门口还不缺乏扬州盐商、徽商等生意做遍全天下的大豪商,看到管家的反应全都愣住了。 豪商们看着管家很陌生,哪里是过去趾高气扬的管家,给他的银子少了,都会摆脸色看。 管家听到赵庆的名字以后,直接吓得摔倒在地上,脸上的趾高气扬也没有了,换成了一脸谄媚的堆笑。 管家还没站起来,连滚带爬的朝着东门赶去,路过门口的倒座房,立即大声呵斥了一声:“你们这些蠢材愣着作甚,还不赶紧给赵先生上茶,要是让公子知道你们怠慢了赵先生,就等着被赶出去吧。” 豪商们看到管家的反应,心里确定了这个赵庆十有八九真的是辛稼轩的钱粮师爷。 豪商们再看管家的反应,感觉应该了,难怪会从高高在上的管家变成低三下四的小人了。 大姓望族子弟前往地方做官,一般都会聘请六到七位师爷,处理日常的公务。 以钱粮师爷和刑名师爷为主,两位师爷不分先后,一位帮着辛稼轩处理钱粮赋税,另一位处理性命狱讼。 不过,由于赋税关系着官员的升迁,钱粮师爷的地位往往更高一些。 钱粮师爷又掌管着辛稼轩平时的银子往来,可以说是心腹中的心腹,宅子里的管家哪里敢得罪赵庆,巴结还来不及。 赵庆还没坐在凉棚里面,立即就有两名丫鬟被叫了过来,服侍这他坐了下去。 一名丫鬟端来了佛手酥、荷叶糕等茶食,摆在桌子上,没有立即离开等着伺候赵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