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跟王君一伙,暗中害他的性命。
凝儿忆起那日遇见曾典的情形,对方的所作所为和狡黠的笑容依旧清晰地刻在他心里。
就算被拒绝,也要十二皇女亲口说出,凝儿才肯死心。
现在,他要紧紧捉住救命稻草,尝试一回。
既然贤君不许武康王府的人找十二皇女,那凝儿就用笨法子自己等。
五百两的银票不能轻易动用,凝儿卖了身上的首饰,换来一两碎银。
他找巷口成衣铺的绣郎私下交易,弄了一身旧衣裳,还找到了住处,跟绣郎挤同一间屋子。
晚上睡觉,白天就站到交叉口等曾典出现。
等了足足五日,终于等到曾典去刑部上值。
近来,曾典吃不好睡不好,情况好时,能合眼休息一个多时辰,情况差时,一整天都异常地清醒。
御医给开了安眠的方子,大碗汤药灌进肚子里,曾典勉强能稳定地睡起长觉。
在府里呆着无事,人更容易胡思乱想,可总得向前看,曾典也不希望自己再沉在过去中。
她提前结束了这场长假,准备回刑部为自己寻点事情做,若是被待处理的事情淹没,脑袋就没空闲再去忆起曾广遇的死状了。
曾典乘马车出行,踩着脚凳正要进入车厢,丫环为她撩开车帘。
突然,一个人影朝马车冲过来。
侍卫们紧急列队,层层护到前面,黎光亮出刀直指来者。
刀尖离凝儿的脸只有一尺远,凝儿规规矩矩地跪下,跟曾典行礼。
曾典记得他,面露讶异,下了马车,按住黎光的刀:“我们见过,你是武康王府的人,你找我?”
凝儿欣喜于曾典清楚地记得自己,他抬起脑袋,正要说话,曾典凑到近前,着急地问道:“是不是哥哥出事了?”
凝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对方问的是曾闻舒。
凝儿与十二皇女初见那日,就是在枕霞院外,殿下跟三公子很是亲近。
凝儿咬着下唇,心想着三公子也是个不安分的,四处勾搭,痴缠着广安侯不够,还要抓着十二殿下不放。
过去十几年,从没见过十二殿下跟三公子亲近,怎么就被喂了迷魂药,关系忽地好成这样。
“三公子无事,是凝儿来求殿下。”凝儿伏下身子,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故意牵扯到伤处,血迹渗了出来:“求殿下救救凝儿。”
听闻哥哥无事,曾典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视线定在凝儿衣摆上沾的血。
她锁紧眉头,凝儿抬头的瞬间,曾广遇的五官猛地出现在凝儿脸上。
曾典攥紧了拳头,又迅速松开,她用力扶起凝儿,大喊黎光:“传医者过来。”
曾典的手心搭在凝儿腕部,凝儿被突然的幸福冲昏了头脑,呆愣愣地望向曾典,迷糊间被对方带进了府,准备好的卖惨说辞被忘得干净。
曾典亲自护着凝儿进院子,一遍遍催促医者,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凝儿盯着曾典的眸子,医者伸出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方才将凝儿唤回神来。
他伤在臀部,拖了好几日都没有就医,情况严重,得脱下衣服给人看伤处。
医者是女子,凝儿是未嫁男,他登时来了羞意,赤红着脸说什么都不肯给人家看。
曾典也纵着他的脾气,好声好气地哄着凝儿,又让黎光出去寻了一位男医者。
凝儿仿佛坠到了美梦中,手悄悄挪动,握住了曾典的手,装得难受,与曾典十指交缠。
曾典看着他,他就用娇滴滴的声音说起正事:“殿下,凝儿难受,怪我好心办了错事,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