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东西。 比如勇敢,比如担当,再比如是非分明。 容因一惊,下意识抬眸看向祁昼明,眼神无措。 却恰好对上那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 见她看过来,祁昼明冲她微微颔首。 容因会意,上前几步,扶着祁承懿肉肉的小手,让他站直了身。 她矮下身,柔柔地对他笑起来,轻声说:“我接受了。” “嗯?”祁承懿歪了歪小脑袋,表示不解。 于是容因又笑着解释说:“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其实没什么的,我如今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儿么?更何况,多亏你,我今晚才能在坐在房顶上赏月,这可是我从前一直想做但却没机会做的事,多谢你。” 祁承懿微微撇过脸,耳根泛起红意。 未免这人再说些什么叫人羞耻的话,他连忙转过身,垂首道:“父亲,我知错了。请父亲责罚。” 祁昼明应声的那一刻,容因本想问问他为何不问清楚祁承懿这么做的原因,可最终又忍住了。 只因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倘若他已经猜到了呢? 若真是如此,那她此刻非要替祁承懿向他讨要这个说法,只会让小奶团子更伤心难堪。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用处。 “念你触犯,且及时悔改,就罚你一月不能出府,服气么?”祁昼明淡声询问,语气却没有半分商量的意思。 祁承懿猛然抬起头:“不许出府?” 不能出府,那他又如何去灵台观? 祁昼明双眸微眯,慢条斯理地反问道:“怎么,不服气?” 祁承懿正要开口,容因忽然走过来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赔笑道:“怎么会,大人说怎么罚就怎么罚,懿哥儿毫无怨言。” 说着,她笑着转过头,垂眸看向小奶团子,边疯狂冲他使眼色边道:“你说是不是,懿哥儿?” 虽不清楚容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出于某种信任,祁承懿还是不甘不愿地轻“嗯”一声。 祁昼明才走,小奶团子便双手环抱,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向容因:“一个月不出府,那我还怎么去灵台观?你是不是故意让我出不了府,便可以理所当然地不用履约?” 容因闻言不由扶额。 这小兔崽子,也太难拉拢了,怎么直到现在还总在怀疑她不安好心? 她无奈地笑:“不是,你想多了。” 容因俯下身,附耳道:“你想想,你父亲如此聪明,你方才若是不答应,他难免不会生疑,逼问之下,我要带你去灵台观的事还能瞒得住么?” “如今你先应下,他又不是日日都在府中,怎么能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出府?到时我们偷偷溜出府去,又有谁能知道?” 说完,看着尚且一脸茫然的小奶团子,容因颇有些得意地冲他眨了眨眼,狡黠如狐。 祁承懿确实有些迷惘。 容因说出这番话前,他从未想过还能这么做。 先生讲过,“言必诚信,行必忠正。” 祖母也说,君子顶天立地,必得行事坦荡。 故而他从小到大还从未做过这种阳奉阴违之事。 小奶团子一时陷入了纠结。 他扬起小脸,一脸困惑地问容因:“可我们这么做,难道不是在欺瞒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