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一步,他的鞋面踩到石子时,难得踉跄一步,虚弱的喘起气来,嗓音有气无力的:“女郎,我很聪明的,马上就能赚来银两。” 十四看着他弱不禁风的样子,不耐的收回长剑,视线扫过仍在叽叽喳喳的客千州,望向彻底断裂的白布,嗓音很淡:“还有什么能自杀的法子?” “啊?” 十四斜斜的扫了他一眼。 客千州赶忙站直身体,连忙改口:“有的,有的,女郎,等我们去街巷再买截白布,就可以了。” 他凑到十四的面前,兴冲冲道:“不止是白布,还有其他的,例如毒药……” “不行。” 十四截断他的话。 她体内本身就有蛊虫和其他毒药,一般的毒药根本伤不了她分毫。 “好吧,”客千州耸拉起眉眼,忽而似有像到了什么,眼前一亮:“邑城有处阎王井,听说一靠近,就会被里面的厉鬼撕咬吃掉。” “鬼神之说,无稽之谈。” “好吧,”客千州抓耳挠腮的想着,又突然眼前一亮:“邑城有处沼泽地,听说人陷进去后,必死无疑。” 十四狐疑的看了客千州一眼。 客千州连忙直起身子,嗓音带着肯定:“女郎,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肯定不会骗你。” “我可是棺材铺的第十五代传人,”客千州强调道,“那可是第十五代传人。各种死法——无论是稀奇古怪的,还是稀疏平常的,我都如数家珍。” “女郎,”客千州拍了拍自己的胸廓,眸如星辰,肯定道:“你一定要相信我,跟着我,你必然有千万种自杀的法子。” 客千州话音刚落地。 枝桠被轻微踩踏的声响传至两人的耳中,客千州的指节紧了紧,刚想上前,便看见一十一二岁身穿黑衣的少年落步于少女的身旁,气喘吁吁道: “十四姐,我要跟你一块走。” 十四微皱起眉头,惯常冰冷的视线带了点烦躁:“解药不是给你了吗?不许跟着我。” 归期如平常一样想拉住十四的衣袖说话,却被一只布满青筋的手截走。 归期满眼泪水的望了过去。 眼前的男子约莫十八九岁,眉间一点红痣,白衣宽袖,半束着发,端得是无边清风朗月,君子翩翩。 归期吃惊的打了个膈,慢半拍的望向十四,指着客千州,吞吞吐吐道:“十四姐,你是给我找了个…姐夫吗?” 客千州面容红了起来,他难得也吞吞吐吐了起来,声音有气无力的:“可能是吧。” “不是,卖棺材的。” 两声重合,十四扫了一眼客千州的面颊,嗓音带了些惊奇:“你发热了吗?” 她一时忘记了客千州的名字,难得思索一会,慢悠悠的接了句:“棺材铺第十四代传人?” 客千州的面色倏地正常起来,他再次强调道:“是第十五代,第十五代传人。” 他又开始碎碎念起来。 十四提起剑柄,剑尖瞬时对准客千州的喉结,面无表情,活生生的像个土匪: “棺材铺第十五代传人。” “走,去邑城,买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