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聚在柴火垛的空地旁。 客千州围在一众贫民百姓之中,探长了脖子看向前方的喷火表演,拉着一旁的人,嗓音难得响亮: “老爷子,刚这儿不是有碎大石的吗?” 那老爷子约莫六八,头发花白,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闻言,倒是嗓门儿比客千州还要响亮: “碎大石那个小伙刚感了风寒,头痛欲裂的,刚请了大夫。” “这表演啊,估摸着看不成了。” 客千州点了点头,笑意盎然道:“好嘞,谢谢老爷子。” 他说着的同时,一手拨开人群,看向不愿靠近人群的十四,忽而朝着十四眨了眨眼,笑了起来:“女郎,你等我一下。” 十四的眉眼透着不耐,她向来不喜人多的地方,听着吵闹的人群,面部都紧紧绷了起来,手指不停的敲着剑鞘,刚想拒绝,就看客千州又拨开人群,去了杂耍班子。 十四略微有些好奇,她强忍着不喜,站在原处,望向周边的人群。 热闹、拥挤。 十四被吵得耳朵发疼,面部绷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碎大石的,开始了!” 嬉笑声、起哄声挤在这个小空间里,似乎捂暖了初春的凉意,带起阵阵热风。 人群跑动的时候,十四才发现,客千州为她寻得这处地方极好——她用不着挤,也用不着踮脚尖,就能一眼看到“碎大石”的台面上。 那台面上有两个人——一人站,一人躺。 站着的那人是个身量约莫八尺三,满身膘子肉,手里拿着石工锤,躺着那人穿着粗布麻衣,偏偏身影极为熟悉。 十四不由的定睛看了过去,眼眸中映出客千州的笑脸。 客千州的眉目如画,红痣映在他的额间,更显出几分艳来。 哪怕是身处杂耍中心,他的身上都透着股清雅淡薄的雅致来。 “哐”得一声。 四散的石子砸落在地面,周围都是叫好的吆喝声和铜钱落于盆内的响声。 十四不知为何偏偏望着客千州。 人群在她的面前移走又聚合,嬉闹声在她的耳边响起又远离,霞光在她的眼前散开又拢起。 沉沉将众生百相的身影投落在地面上。 影子折叠又盘旋,同台上的影子重合又交叠。 又是“哐”得一声,鸟雀从林间四散开来。 比之刚才更沉的巨石落在客千州的胸廓。 周围的叫好声经久不绝。 十四目不转睛的盯着客千州。 他一直在笑。 黄昏的光影浮在他的面上,似是挂了层皮囊,皮囊的外表在笑,内里却冷漠又空洞。 人影逐渐散去。 十四站在原地,巍然不动。 “女郎,走吧。” 客千州又换回了那身绿衣,眼底带着纯粹的笑意,晃了晃手中的铜钱:“女郎,我请你吃荷叶饭。” 十四看着客千州。 十四出过上百次的任务,除了霜叶那次放水之外,失手过一次。 那时,十四刚杀了觊觎她的分部一十二堂主。阁主便派给了她一个任务——去上京,杀宁王。 十四对中原,说不上熟悉也说不上陌生。 因为她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