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才堪堪怀孕,生下莳萝后,便难产而亡。 此后莳俞便未在续弦。 他的政绩一般,无功无过。 唯一令人诟病的便是那位嫡出的小女儿莳萝。 莳萝就是那位“私奔反被情郎抛弃想不开自杀”的女郎。 莳俞浓眉大眼,一眼看过去,给人的感觉就是憨厚老实。 他的眉头紧紧蹙着,但听见如此年轻的嗓音,也还是抬眼看了过去,触到十四的面容时,眉头无意识的松开,一脸惊喜的站起,大踏步的走了过来: “时女侠,几年没见。” 莳俞苦笑一声:“再次见面,没想到莳萝又丢了。” 十四望着莳俞,她面色沉稳,看上去说不出的可靠,她拿出撕下来的告示:“城主大人,能详细的说一下莳萝女郎昨夜是怎么不见的吗?” 莳俞坐在一旁,他揉着眉心,嗓音带着疲惫:“延儿,昨夜你与萝儿同住一屋,她是怎么不见的,想必你最清楚。” 祁延同莳萝自小便有婚约,前几日刚成婚,回门便生了这般事儿,着实造孽。 十四面上一派冷淡,但眸光却紧紧追随着祁延的动作。 祁家是邑城的富商之一,他穿着身金灿灿的衣裳,肤色冷白,模样俊秀,此时面色极为难堪。 十四注意到他的手紧紧的攥着茶杯,手背青筋凸凸的——看上去倒不像是担心,反倒是气得不轻。 祁延深呼一口气,指节绷紧:“莳萝昨日辰时一刻起床,吃完早饭,便一直在西苑看戏,未曾出来过。” “你的意思是,莳萝消失之前,你见莳萝的最后一面是昨日辰时一刻。” 祁延的手死死的抓着茶杯,“嗯”了声。 十四没吭声,她的指尖很轻的敲在见剑鞘上,视线很轻的扫在祁延的身上,蕴着股凌冽的杀意。 客千州将杏仁酥推到十四的手边,起身向莳俞行礼道:“城主大人,可否让我们去西苑一观?” 十四的余光望见手边的杏仁酥,她看着半边脸映在光中的客千州,试探似的抬手碰了下杏仁酥,却听见莳俞问她: “时女侠,是先去西苑一观吗?” 十四反射性的收回手,她绷着一张脸看向莳俞,点了点头,嗓音平淡无波:“行,先过去看看。” 她起身时,视线又突然扫了一圈,望向祁延,伸出手指:“你,带着我们走一趟。” 她话说得生硬,眸中又带着戾气和杀意。 客千州看向对面的祁延,嗓音含笑:“妻子丢失,祁公子想必也是极为忧心。麻烦公子带我们去一趟西苑。” 蜜罐里泡大的公子哥承受不住趟过尸山人海的杀意,手撑在座椅上,一张脸煞白的望向客千州,语气倒满是不可置信:“你们在怀疑我?” 客千州笑着道:“哪有的话,莳萝小姐是祁公子的新婚妻子……” 客千州的话音还没落地,就见十四的长剑已然出鞘,几乎是瞬时,便抵在了祁延的脖颈上,视线冷戾:“我再说一遍,去西苑。” 前厅彻底静了下去,唯有急促的呼吸声在厅内响起。 莳俞一声不吭,底下的侍卫也只能装鹌鹑状。 祁延一张脸憋得通红,视线根本不敢看十四,闷声闷气道:“去就去。” . 西苑沿着的道路上种满了许多杏花,偶有风吹过来,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