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法阻止。 惶恐、不甘、无力。 他的内心渐渐开始麻木。 所以,他的问题根本就不是心境,而是丢失了本心。 丢失了那颗向往自在的心! 那么,何为自在? 许崇缓缓闭上双眼,思绪翻飞。 自在是胸怀万民,兼济天下? 自在是无法无天,肆意妄为? 不,都不是。 我不是原身,善到损己利人。 我也不是庆廷,恶到奴役众生。 我想要的自在,从来都没有这么极端,这么宏大! 就这么沉浸在思索之中,许崇的念头越来越纯净,越来越通透。 一张张面孔在在他脑海里划过。 麻婶、王跛子、吴文景、周泽、傅元龙、刘二、老李…… 片刻之后,许崇豁然睁眼。 “接纳自己的善,把控自己的恶。” “有勇气正视弱小的自己,有魄力成就强大的自己。” “面对恶强行虚与委蛇之事而意念不屈,面对良弱有无可匹敌之力然言行不欺。” “此为我之自在!” 刹那间,蛰伏在经脉窍穴之中的劲力开始奔涌。 ——哗啦啦! 没有功法,没有灵源,也不需要去操控。 抱阳功的劲力就这么自主的冲向了手厥阴经,一路势如破竹。 仅仅片刻,一整条经脉上的窍穴就被完全贯通。 通脉六重,成! 而与此同时,无论是善念也好恶念也好,全都稳稳当当,没有任何失控的迹象。 对此,现在的许崇并不觉得惊讶,很欣然的接受了这个变化。 “诸事即毕,该往前了。” 许崇锁上了老房子的木门,迈步离去。 …… …… 次日,县学。 “你若是来请我去县衙理事,我劝你还是直接回去。” 刚一见面王鹤之就直接开口。 “我……” “你若是来跟我说张顺义那个臭小子,那也不用提了。” 王鹤之又一抬手,直接打断许崇。 “唔……” 这个许崇是真没想到,“夫子知道顺义的事?” “几个月没有一封信,回了县里也不来看一眼,这是把我当做杀父凶手了吧?” 王鹤之冷笑一声,不满道:“哼,你们两个就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许崇摸了摸鼻子。 “总之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儿,若没别的就回去吧,把衙门料理好让我少点儿事儿才是正理。” 王鹤之摆了摆手,作赶人状。 “还真有事请教。” 许崇也不在意,直接问道:“学生想问问官员晋升的问题。” “晋升?这有什么好问的?” 王鹤之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就硬熬呗。” “硬熬?” 许崇双眉一挑。 “熬到武道境界足够,熬到第九年通考得评称职,两者双重达标,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