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弟之死根本瞒不住,连章华的几个小官儿都能猜到那孽种头上,这事儿迟早有一天会……” 啪! 话还没说完,段远旸就被一巴掌扇飞了出去,连连翻滚十几圈才停下。 “一口一个孽种,一口一个孽种。” 段如峰出现在了段远旸之前跪倒的位置上,神情暴戾:“退一万步讲,无邪好歹是你二弟的儿子,而你二弟也同样是我的种!” “……孩儿知错!” 段远旸爬起来,顾不得去擦嘴角的血渍,连连磕头不止。 只不过那底下的眼神,怨毒到有些瘆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段如峰不屑一笑,“你就是想这件事儿传的越广越好,最好是陛下都下旨斥责,让无邪永远与家主之位无缘,对吗?” “这这……孩儿绝无此意啊!” 段远旸抬起头,满脸的惊恐:“孩儿无才无德,根本不足以撑起国公之位,从未敢奢望过啊,父亲若是不信……若是不信,不用天网就是了,只要动用同命锁,孩儿一样能找到他!而且这样根本不怕被人知道!” “同名锁?” 段如峰脸上的不屑更浓了,“对,动用同命锁的话,的确也可以找到无邪,但找到他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做?以同命锁压制他的力量,然后将他斩杀当场,对吗?” “孩儿……” “闭嘴!” 段如峰呵斥,直接打断了段远旸的狡辩,“我这辈子听了你太多的假话,早就听够了。” 段远旸一个激灵,却是老老实实的闭上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我并不反对你有野心,甚至你再卑鄙、无耻、下流、没有底线,我都可以接受。” 段如峰转身走向主位,一边走一边说,语气低沉、落寞、无奈。 “如果你能靠阴谋,杀死你二弟,杀死你侄儿,甚至是杀死我,我不仅不会有丝毫怪罪之意,甚至还要在地下向列祖列宗炫耀……因为我的儿子,比他们的强!” “可你呢?” “活了大半辈子,你有干成过一件事儿?” “当官小错没有,大错必犯。” “娶个媳妇儿被你活生生玩死……那踏马是你媳妇儿,是礼部尚书的女儿,不是青楼花魁!” “就连生孩子,你都生不出个带把儿的。” “没错,自古以来都是嫡长继承,咱们段家也一样。” 段如峰在主位上坐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段远旸,“可你自己扪心问问,这么大的家业交到你手上,我能放心吗?” “孩儿知错,孩儿给父亲丢脸了……” 段远旸低垂着头,心中的怨恨浓烈到无以复加。 “行了。” 段如峰无力的摆了摆手,“你的确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可现在,这个国公的位置,只能是你来做了。” “什么?!” 段远旸豁然抬头,一脸的不敢置信。 明明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对段无邪的维护也到这程度了,自己应该是再也没有希望坐上家主之位才是啊,怎么突然反转? 难道……老爷子被二弟的死,打击到失心疯了? 想到这里,段远旸欣喜若狂,立即去看段如峰的眼睛。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