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楼有知接话,“洗马毕竟是东宫属官,乾王不放心让我的人进去……但你不一样。” “你是太祖遗脉,又得乾王器重。” 窦天渊笑道,“洗马之职虽然重要,但毕竟只是个正五品,若非你不是科举入仕,詹事你都当得。” “那我杀死谢长青的罪行……” 许崇琢磨着问道。 “早就消了。” 窦天渊摇了摇头,“我们两个都没来得及上书,陛下就降旨赦免了你。” 许崇心中猛地一沉。 永泰帝,已经注意到了自己?! “无需惊慌。” 楼有知开口说了一句,“这事儿是乾王办的。” “乾王?” 许崇挑了挑眉,“他做什么了?” “他跑去找了陛下,说你曾供职血衣卫,对朝廷忠心耿耿,又年少无知,不理解朝廷为什么会招安谢长青,故而酿成了心魔。” 窦天渊嘿嘿一笑,“杀人之举,实乃不得不为。” “还说你在得知陛下的良苦用心后,幡然醒悟,愧疚之下自囚于诏狱……” 楼有知说着,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陛下龙颜大悦,降旨赦免。” “原来如此……” 许崇松了口气。 “你这小子,福缘当真深厚。” 窦天渊砸吧砸吧嘴。 想想看,朝堂之事有首辅照应,阴私之事有血衣卫善后,皇室那边还有宗人令说好话…… 自己当年要是有这运道,可以少吃多少苦? “既然如此,明日廷议之后,你的任命旨意应该就会下来。” 楼有知说了一句,对窦天渊示意。 窦天渊也不含糊,当即推开一扇门,送楼有知离开。 等楼有知走后,许崇面色一肃,认真道:“大人,这一年多,楼相和庆帝可有发生什么冲突?” “并没有。” 窦天渊摇了摇头,“前有数百万冤魂,后有安国公阖家罹难,朝野现在对楼黑子一片声讨,陛下已经稳操胜券,不需要再多做什么了。” “意思就是,若非留着楼相有用,陛下随时都可以撤换掉这个首辅了?” 许崇心里有些沉重。 “是这样没错。” 窦天渊叹了口气,“所以,楼黑子的行事也谨慎了许多……连我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暗中做什么。” “只要没人知道就好。” 许崇对此并不在意。 “不说这些。” 窦天渊摆了摆手,“我去找乾王通个气,你的话,可以提前去拜会一下吕仲。” “吕仲?” 许崇一挑眉,“我拜会他干什么?” 倒不是水鬼之死让他对吕仲有什么芥蒂,实在是关系没到那一步。 “有洞天在,三师三少官不是必备,基本上都是挂着虚衔不干事,且目前就一个太子太傅是成国公领着。” 窦天渊笑着说道,“而詹事府的詹事一职,就是吕仲的学生在担任。” “您是想让我去混个脸熟,有詹事照应,以便在东宫行事?” 许崇明白了过来。 “没错,东宫毕